第(1/3)頁 “......你開的不是字畫店嗎,怎地連木匠的活計都搶?” 哪怕歷盡世事滄桑,袁天冊的臉頰還是忍不住一陣抽動,好好個不世出的天才,怎地貪財到了如此境地? 柴天諾仰頭輕嘆: “無他,窮耳。” 袁天冊表情復雜的走了,墨香居的風情,屬實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待人一走,柴天諾立馬樂呵呵的進到院子翻找起來,不多時便找出一塊寬窄相適的板子,叫上柴蠻兒,主仆倆熟練的拋光上漆。 “蠻兒啊,這木匠的活計咱們是越發的嫻熟了。” “那可是,這倆月咱接了多少牌匾的營生,傻子也練出來了。” 柴蠻兒拿著毛刷邊刷邊說,柴天諾點了點旁邊: “白漆刷厚點,二十兩銀子的活計,怎么地也得刷三層。” “好嘞!” 柴天諾認真的說,小丫頭爽快的答,世上喜事萬萬千,攬銀入懷算第一。 月當空,云淡星稀,墨香居再次響起利刃破空之音。 李義川輕點頭唇帶笑,割喉烈酒飲入喉。 三里外,袁天冊,梧桐葉上微微晃,黑白道袍穿上身,金絲玉簪固發髻,側立兩位金袍道,微微躬身語不出。 許久,刀聲止,烈酒盡,袁天冊輕輕點頭: “刀鋒若筆,筆似刀鋒!” 時間如沙,不經意于指隙滑落,轉瞬已入金秋,柴天諾看著身上羊毛里子的對襟短打笑了,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穿這么厚實的衣裳。 蜀涼行省位于大華南境,夏日熱死人,冬天再冷也不會低于零下,若是秋日,赤膊的漢子大有人在。 可京城近北,入秋沒幾日,早晚便有了霜降,喜得柴蠻兒到處舔板子上的霜花,著實氣的柴天諾不輕,這貪嘴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