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些日子柴天諾暗自觀察了一下煙花巷的住戶,還真如縣令所說,除了販夫走卒,便是軍中府兵,而這些府兵,基本都是右監門衛的出身。 柴天諾曾好奇的問李義川,為何右監門衛的老兵都住在煙花巷,李義川略做思考沉默的說: “因為兩者很像,都是做的出賣身體的生意,也都是生無痕死無跡的人。” 后續的日子,柴天諾除了練功寫字賺錢,便是和幾位無良的漢子扒墻看風景。 四位仁兄大多數時間齊全,有的時候人數會少,畢竟干的是舔血的買賣,總會有這樣那樣的變故。 比如那廖仁兄,消失了三四天才出現,左臉新添一道滲血的蜈蚣疤痕,加上那幾顆惹眼的騷疙瘩,整個人又丑了三分。 這家伙受了傷也不知道躲避,傷口連包扎都不包扎,若不是柴天諾偷偷與他喝下摻了來生果的茶水,他那張丑臉八成會爛掉! 扒墻頭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柴天諾堅持不住了,心中既有無法壓抑的熱浪,也有讓他感到恐懼的深寒。 為何這些日子自己竟然不喜綠兒姑娘了? 為何自己,竟然看那個膀大腰圓的廚娘那么順眼,尤其是那粗壯的水桶腰! 從某日起,柴天諾再未爬過墻頭,哪怕四位仁兄招呼也理都不理,只是練刀習字打磨根基,心頭的那絲滾燙,慢慢消散。 期間,王山榆和蒲本芳也曾來看過柴天諾,或許是本就相處時間不長,且這些日子又和其他相同家境出身的武秀才交集,互相之間的感覺淡了很多。 從那日后,兩位并肩作戰過的武秀才再未來過,柴蠻兒抱怨了兩句,卻被柴天諾使勁揉了揉頭: “蠻兒啊,你家少爺本就是個另類。” “在武秀才看來,我文采氣息太像文人。” “在文人看來,我就是一粗鄙不堪的武人,從古至今,如我這種騎墻的家伙,都是被排擠的存在。” 說完,柴天諾笑了,這些日子和李義川暢談,自己心境有了很大改變。 便如李老叔所言,常人聚眾享樂,因為他們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且腦中有無數的空虛等待填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