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末上午十點,杭市直達烏鎮的大客車上坐滿了乘客。 男女老少約莫三十多人,大部分是游客,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去了烏鎮吃什么,玩什么,一派輕松歡樂的氣息。 然而有一男一女,和這場面截然不符。 女的約莫二十八九歲,長相美艷絕倫,一身職業裝坐在大客車的第一排,戴著金絲眼鏡安安靜靜地看著書。 男的英俊倜儻,坐在車尾靠窗的角落,拿著電話似乎在和異性朋友通話。 “酒醒了吧?” 電話中的黃天萱關切地說道:“身體感覺怎么樣?” “唔~還行。” 本來吐字清晰,說話極具魅力的李培風此時卻有些悶聲悶氣,仿佛嘴里含著塊糖一樣:“你呢?你怎么樣?” “沒事啦,我又不像你,喝了那么多。” “嗯,那就吼。” 李培風下意識吸溜了一下口水,只感覺口腔內仍然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兒,微微一抿舌頭,舌尖上裂開的傷口傳來的刺痛,時時刻刻提醒他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黃天萱終于意識到他的異常,疑惑道:“培風,你說話怎么了,感冒了嘛?” 李培風裂了咧嘴,翹著舌頭道:“沒事,早上喝粥咬到了色頭而已。” “怎么這么不小心……不對啊,喝粥還能咬舌頭?” “有雞蛋和咸菜!” 李培風無奈:“天萱,你還有別的事兒嗎?” “關心你啊!” 黃天萱嘆氣道:“昨天我也是喝多了,困得不行沒想太多,實際應該留下來陪你的。對了,我們走后,你導師沒做什么對你不利的事兒吧?” “沒。” 何止不利,差點就把我舌頭咬掉,現在整個是一個冷戰的大狀態! 她坐大客車頭,我坐大客車尾,同坐一車,卻好比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只能見到半個后腦勺…… 李培風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幕一幕,懊悔之情充斥了整個內心,自己確實喝多了,做出的舉動太過分,不怪老趙如此反應。 當時自己剛親上去還好,沒什么問題,結果一伸舌頭,趙清歌立即給狠狠咬住了,然后她就像受驚的野貓一樣,全身炸毛,驚恐萬分地說著什么; ‘你這孽徒罪該萬死’ ‘李培風你等著下地獄吧’ ‘報應啊,這都是報應’ ‘我完了,我不配做老師’云云之類的話,跑出710,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李培風敲門想要進屋道歉,老趙也不給他機會,門不開,話不說,電話也不接,搞得李培風以為對方提前走人了。 實際上,若不是李培風緊盯著趙清歌的動向,沒準人家真的自己偷偷坐車去烏鎮,把他給狠狠拋棄…… 經過這件事,李培風也明白了。 納尼亞大陸發生的種種事情,終究只是一場夢,現實中,兩人的身份導致彼此仍然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越線就是一個死,跌的粉身碎骨的那種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