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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玦：“……”

    他佇立在戰場上，沉默良久，揮了揮衣袖，小莫尸體便化作片片佛光，遁于天際。

    夜燭死后，十萬僧人也不敵道界軍隊，折損于戰場之上。

    大戰彌平，世界秩序，慢慢恢復。

    ……

    森林。

    謝楓收回文冠劍，雙眸光芒微閃，孔秋溯回到丹田，他本體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

    謝楓走到姜緋身邊，“女帝，多謝!”

    姜緋輕然一笑：“他之所以能成長至今，皆因當年我的滅佛之舉，這是因果承轉，所以，我就來了。”

    謝楓道：“我知道，當年你也是為了鞏固權力，防止僧人獨大，影響局面的平穩!”

    姜緋道：“我并不會把夜燭的今天，歸咎于當年滅佛，造化無常而已!”

    謝楓點了點頭。

    兩人不再說話，空間一瞬沉默。

    這時，素商風風火火跑過來，她皺著眉頭，情緒有些不好。

    謝楓問：“小商，怎么了?”

    素商說：“塵凌姐姐，和葛狂我島主，犧牲了!就在那片山腳!”

    她指了指遠處。

    謝楓神情變幻，他來到山腳處，這里，塵凌與葛狂我的尸體已灰飛煙滅，只有衣服碎片，與殘存的氣息!

    素商攥拳：“是夜燭，殺死的他們!”

    謝楓道：“夜燭已經死了!”

    素商問：“那…塵凌姐姐他們，怎么辦？”

    謝楓長嘆一聲，他沒說話，而是半蹲下來，將兩人的衣服碎片撿起，這些碎片破爛不堪，已經無法分辨男女，只能攏在一起，做衣冠冢。

    片刻之后。

    謝楓挖了個不大不小的墳頭。

    素商找來兩片木板，刻上兩人的名字。

    謝楓伸手，道力涌出，凝聚成一只酒壺，他將酒傾灑在墳頭面前，沉默不語，卻又仿佛有千言萬語!

    素商眼眶泛紅，她是個極重情義的姑娘，剛來到道界時，便一直借住在焰島，葛狂我對她也很好。

    后者為人看似嚴肅，其實心思細膩，又慷慨正義，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素商與塵凌也關系極好，塵凌像大姐姐一樣愛護她，總是經常送來東西，貼心照顧。

    突然之間失去兩個好朋友，素商心里發悶，只想大哭一場，緩解這種痛苦的情緒。

    她知道，在這時候，哭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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