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天前,凌渡。 這個地方距離孟城有40公里左右,背后是一條寬闊平坦的河流。 河上的木橋,直通朝歌。 橋沒炸斷。 原因很簡單,河水太平緩,又是枯水期,抱塊板就可以飄過去。 屬實沒有必要。 商軍的殘部,加上四處召集來的部隊,匯集在河岸。 連綿的營寨有幾公里,清一色背水擺在河北區(qū)域。 諸侯軍在左右,商軍在中。 旗幟林立,在大風里扯出嗚咽。 拒馬在外,陷坑在后,營盤扎得極為穩(wěn)當,毫不含糊。 主帥很老道。 “開營門!”一個軍官呼喝。 寨門上的士兵拉起硬弓,半矮著身體,將箭鏃對著來人。 “報上名號!” “五軍!” “放吊籃!” 弓矢依舊對著那人,要是有半點異動絕對一刀兩洞。 根本沒有開營門,怕這人是來賺營門的。 這自不必說。 整個商軍的大營成一個品字形,背靠河流。 前面一個車步旅,左部為騎兵旅,右部為輜重旅。 一個王師只剩下4個旅,近百分之六十缺口。 雇城一戰(zhàn)有多慘,可見一斑。 高牙(牙旗)聳立,營寨內(nèi)部直直通向一個大帳,帥帳。 子蘭,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事實上,他確實是大有來頭,子蘭是王族。 而且還是帝師,當然了所謂的帝師也就是一種尊榮,不在于是否真的是帝師。 這位眼光老辣的帝師,在孟城跟克里希對峙了許久,他敏銳地洞見了敵我對比。 商軍在火力和戰(zhàn)術(shù)上,遠遠落后,在孟城開闊的平原上,根本不具備擊退敵人的可能性。 更要命的是軍內(nèi)恐戰(zhàn)情緒,讓這只軍隊基本上喪失了奪取勝利的勇氣。 四處集結(jié)而來的諸侯軍也在謠傳里,保持了觀望的態(tài)度。 廢了。 子蘭按劍在巨大的沙盤前,來來回回踱步。 他的心情很不好。 顏色憔悴,形容枯槁。 暗紅色的內(nèi)服起了毛邊,發(fā)若飛蓬。很顯然他許久沒有沐浴了。 昏暗的光,照在他黧黑的臉上,看不真切,但是右手按著劍柄的聲音卻非常清晰,咯咯咯作響。 六族在朝歌來回掐架,整個朝歌混亂一片,對于子蘭的呼喚根本沒空理會。 “朝歌~多美的城市~”。 “昊天救一救他吧~” 低聲,臉膛顫抖。 現(xiàn)在他渴求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站出來主持大局。 勝利? 就像幻滅的水泡一樣遙不可及。 他缺兵,缺武器,缺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來鼓舞士氣。 前往各個家族催促族兵的傳檄,久久沒有回復。 這讓子蘭的心愈發(fā)蒼涼。 沒人愿意站出來,入主膏腴之地后,這群貴族已經(jīng)沒有了血性。 “丑陋~多么丑陋...” 咔咔咔~ 甲片摩挲的聲音。 “刷!” “來人止步!”門口的侍衛(wèi)發(fā)出了警告。 “我要見蘭帥!” “我?guī)洸灰姡⊥讼拢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