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到魏十安眼里的緊張,付疏趁熱打鐵:“此人是坐在我的東邊,還是西邊?” 貴香樓的風水很好,坐北朝南,樓里的桌椅都是東西擺向,好巧不巧,付疏那天就坐在中間位置。 魏十安對她十分抗拒,表情也甭得死緊,再加上身上的傷口讓他的面部肌肉痛到扭曲,以至于付疏沒能精準捕捉到問題的答案。 于是她湊近對方,放緩了速度一字一句地說:“東邊,還是西邊?” 魏十安的瞳孔反應非常微弱,但是人就逃脫不了微表情反應,只見他在付疏說到“西”這個字時,瞳仁下意識地朝左下方轉動,這是個典型的回憶表情。 謊言或不存在的事是根本不需要回憶的,付疏捕捉到他的表情,再一次精準猜透他的想法:“看來是在西邊了。” 自打被捕以來,這是魏十安第一次感受到恐懼,他的身體奮力后仰,企圖逃脫對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腳也不知什么時候朝向了詔獄口,他想逃。 然而付疏卻并不準備再繼續套話,畢竟用語言描述是無法精準定位到哪一桌上的。她開始回憶,那天坐在西側的所有食客,是否有異常。 經過這么多世界的鍛煉和積累,她的記憶力和對人物特征的敏銳原非常人能及。雖然不能說將所有人的所有舉動都記得精準無比,至少當日食客的大部分行為動作她都有印象。 “西邊靠墻有一個穿藍色繡銅錢綢緞長衫的男人,聽談話應該是商賈,個頭不高,體態豐潤,左頜處有一顆痦子。” “他的側前方,一高瘦男子穿著灰色短打,左眉角上方有一道淺褐色疤痕,應是做粗工的。” 憑借自己的敏銳,她努力回想出那日貴香樓里舉止特殊,看起來不像去吃飯的人。 前者幾乎未動筷,全程都在與好友說笑,眼睛還時不時地望向窗外,好像在找什么似的;后者則是對墻面有著特殊的關注,在混亂發生后,他也是距離銀針最近的幾人之一。 邵玦聽聞她準確無誤地吐露出貴香樓食客的情況,心中驚異更甚。 他能知道這些信息無誤,是因為有暗線的監視和多位當事人敘述,每一個當時出現在貴香樓的人都已經記錄在案,正如他當初能一下子找到付疏一樣。 然而付疏卻僅靠一己之力,就將這個多人合力才能完成的復雜工作還原了個七七八八,還能從那么多人中篩選出可疑對象,未免太過驚駭了些。 他朝手下示意,便有人飛快跑了出去,按照她所說的去抓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