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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付疏點點頭，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里普通的omega，觀念里自然不會摻雜那些關于性別的偏見，什么omega參軍就是駭人聽聞徒惹笑料，向來就不認同。

    更何況現在看來，喻菱歌這位被檢驗者是個性情爽利直率的姑娘，沒有普通omega的細膩敏感，反倒多了幾分憨直果敢，為人正直又親和，也難怪她最后會取得歷史性的成功。

    聽到她這么說，喻菱歌果然笑了，一邊幫忙收拾碗筷一邊小心翼翼地感嘆：“你真是個奇怪又善良的人。”

    想了想，她又補了句：“還漂亮。”

    大概是因為社會定位的問題，所有omega都已被人夸漂亮為榮，在社交場合，為了取得omega的好感，大部分人也會習慣地夸獎他們漂亮。

    付疏被她這一番操作逗笑，無奈地搖搖頭：“最后這點可以不用說的，漂亮與否對我而言并沒有差別。不如說說，我奇怪在哪？”

    “我小時候說要保家衛國，連家里人都覺得這想法實在古怪又叛逆，身為omega，我就該精心打扮自己等待嫁人，不能剪短頭發，不能過多運動，因為這樣不討alpha喜歡。”喻菱歌說著情緒就低落了下來：“我不理解，為什么omega人生意義就是討alpha喜歡？為什么我不能自己為聯盟效力？為什么不是那些他們來討我們喜歡，或者我們相互取悅對方？”

    “婚姻、愛情，難道不是兩個人的事嗎？”

    付疏其實很想說，你還是太天真，婚姻愛情豈止是兩個人的事，那還有可能是好幾個人的事，比方說被alpha養在外面的人魚，比方說私生子什么的。

    不過她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能這么想，確實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所以我說你很奇怪，明明你也是個omega，還是人魚omega，嘴上說著我不一樣，實際上卻并沒有像那些真的覺得我有問題的人一樣，拿看怪物的眼神看我。”喻菱歌語氣中憑空多了幾分親昵：“所以我說你奇怪，你給我的感覺，溫柔善良又很包容，我特別喜歡你。”

    她的眼神怎么說呢？像一只終于找到家的大狗狗，又純良又可憐，偏生她眉眼雖然生得英氣十足，但畢竟還是omega，五官還是比較精致的，在一群alpha中間也顯得白白嫩嫩很好欺負的樣子。

    因此她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并得到那么多國防生同學的認可，所付出的努力是常人無法想象，也是值得人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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