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下來史刻恒會整頓兵馬,大肆采買糧草兵器馬匹,收買人心跟戍邊軍和守城兵斡旋,根本沒功夫回家。 就這樣,她換上一身小廝的衣服,把臉和脖子用草木灰抹黑,帶著早就過好的腳夫和鏢師,趕著三大馬車的物資往塞外去。 塞北多風(fēng)沙,越是往邊塞那邊走空中的沙土越大,付疏甚至都不用刻意“補妝”了。 走了半天時間,日上中天,正碰上一處驛站可以歇腳,她帶著腳夫和鏢師前去,拴好馬車后,要了點茶水和干糧。 正吃著,不遠(yuǎn)處的官道上又有馬車趕來,兩匹雪白的駿馬已經(jīng)被風(fēng)沙染成了黃色,但仍掩不住其威風(fēng)凜凜的氣勢。 馬車也在驛站旁停了下來,付疏瞇眼看向趕車人,心下一驚,連忙把頭埋進(jìn)了茶碗里。 不多時,她感覺同桌的腳夫倒吸了口涼氣,緩緩抬頭,正好瞧見那光風(fēng)霽月的貴公子站到了自己身旁,兩人視線交錯,對方還朝她溫和一笑。 人都站到面前了,付疏還哪敢裝作不認(rèn)識,只好不咸不淡地打聲招呼:“高公子,好巧啊。” “不巧。”高瑾堯竟然就這么坐到她身旁,彎著眼睛笑容恬靜:“在下就是跟著付公子來的。” 隨著他一笑,雪白的狐裘領(lǐng)子隨風(fēng)動了動,更襯得他宛若仙人一般。 付疏很好奇,那高大威猛的白馬都被染成了黃色,他這么一身雪白衣袍,到底是如何能做到潔白如新? 這大概就是有錢任性了吧。 付疏斟酌著用詞問道:“高公子跟著在下是有事嗎?” 這時候康捷帝難道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毒得快不行了么,這時候他不回京城去奪權(quán),跟自己往塞外跑什么? “倒是無事,只不過上次與付公子相談甚歡,許久未見有些想念罷了。”高瑾堯淡笑道。 如若付疏是個尋常的婦人家,聽到這樣輕浮的話,只怕早就拿起掃帚來打他了,好在她能沉得住氣,不卑不亢道:“原來如此。” 兩人再無交談,一點也看不出曾經(jīng)相談甚歡的樣子。 等大家都修整好后,付疏就又騎馬上路,高瑾堯也像他說的那樣,跟在他們的車隊后面走走停停,一點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好在他沒有戳穿付疏的身份,甚至連話都很少跟付疏說,就像單純的想去塞外閑逛一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