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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疏，我現在轉藝術生了，明年參加美術藝考。”她語氣里帶著驕傲，站在那里昂首挺胸的，像只小公雞一樣。

    付疏不明所以，掛起禮貌的微笑：“那恭喜啊。”

    唐豆豆見付疏的表情平淡，根本沒她想象的那樣羨慕，嘟著嘴道：“這回你總可以幫我忙了吧？”

    “不好意思，我沒太明白，你學藝術和我幫你忙有什么必然聯系么？”付疏不解，她腦子里這么多心理知識，卻仍覺得青少年的心思真是難懂。

    唐豆豆聞言急了，眼里淚光閃爍：“我已經學藝術了，我們之間沒有競爭關系了，你為什么還是不肯幫我？”

    孫鈺楠聽她這話驚了個呆，嘖嘖道：“我沒聽錯吧！競爭關系？我們班唯一能和付疏稱得上競爭關系的，也就只有陸晏吧。唐豆豆，你一個全年級倒數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能和年級第一競爭？”

    聞清也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的震驚表情，喃喃道：“對啊，你就是不學美術，也談不上和付疏競爭吧……”

    “所以，你是嫌棄我成績不好，才不幫我的，對嗎？”唐豆豆不理會二人，帶著哭腔質問付疏。

    “唐豆豆同學，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誰，并沒有義務要幫你的忙，這和你成績好壞沒有關系。”付疏已經習慣了唐豆豆和正常人不一樣的腦回路，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她講話。

    平靜地說完這番話，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陳霄及時趕到英雄救美，對付疏說：“付疏，大家都是同學嘛，唐豆豆都這么求你了，你幫個忙怎么了？”

    “首先，我并沒有看出唐同學如何求了我，我只看到了道德綁架，不是掉幾滴眼淚就算是求人的態度了。”付疏冷笑：“另外，既然同學之間幫忙沒什么，那陳霄同學，麻煩你幫我個忙——請你帶著身邊的唐同學，從我面前消失。非常感謝。”

    她的眼神沒有鄙視也沒有厭惡，反倒十分真誠，為唐豆豆和陳霄親身示范了求人幫忙的態度。

    唐豆豆沒想到一向矜持優雅的付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堪受辱，含著淚跑走。

    陳霄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孫鈺楠也是第一次見付疏說話這么不留情面，拍起巴掌：“哇……付疏霸氣啊！你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彎啦！”

    付疏嫌棄道：“您可別。”

    直到晚上放學，付疏都能感覺到唐豆豆那幽怨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她淡定地背上書包起身回家，半點都不猶豫，把那道目光隔絕在墻壁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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