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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的意思是說，是我?guī)煾鐨⒘怂?？好取而代之？”汪曼春輕笑了一聲問道。

    “不然呢？”梁仲春反問，“原田熊二死了，對誰最有好處？原田可是日本軍部欽定的新政府經(jīng)濟司負責(zé)人，他要活著，明樓還會如此受到各方器重嗎？”

    “恕我直言，梁處長，你這樣的想法我實在是不敢茍同。難道死了一個熊二，日本人就不能再派個熊大過來么？更何況，以我?guī)煾绲哪芰?，就算那個原田熊二活著，對他也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根本不需要靠殺人來上位?！?

    梁仲春聳了聳肩，“或許你說的沒錯，但那個阿誠又該怎么解釋？身手矯健，來去無蹤，你師哥把這樣一個人帶在身邊，可不是什么學(xué)者風(fēng)范啊！”

    “梁處長，我想我之前跟你說過，這里是上海，樹敵是常態(tài)。像我?guī)煾邕@樣的身份地位，難道身邊不應(yīng)該有人時刻在一旁護衛(wèi)么？”

    “你！”梁仲春強行壓了壓怒火，“汪處長，我知道他是你的舊情人，但我也希望你能夠清醒一點，不要被往日的舊情影響自己的判斷。”

    汪曼春卻冷笑了一聲，“我很清醒，只是覺得梁處長懷疑我?guī)煾绲睦碛墒值臓繌?，僅此而已。而且我還要向你說明一點，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工作的時候可是從來不談私人感情的！你有什么話，直說好了。”

    “那好！”梁仲春直接向汪曼春攤牌道，“我想讓你給他設(shè)個套，試一試?！?

    “你想利用我？”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直覺告訴我，你師哥不是情報販子，他更像是一個中間人。我感興趣的是，他的情報會分銷到哪里？特高課？重慶？還是延安？”

    “梁處長覺得呢？”

    “重慶?！绷褐俅簬缀趺摽诙龅卣f道。

    “別忘了，我?guī)煾绺芊鸷?，包括汪主席都是從重慶投誠過來的?！?

    “正因為如此，他的掩護身份非常有效。你可以找個人假扮情報販子……”梁仲春壓低聲音對汪曼春耳語道。

    “你真以為這樣的試探有效？”

    “不管有沒有效，也比毫無根據(jù)的亂猜要強，你說呢？”

    汪曼春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道：“明天我叔父將在華懋飯店舉行一次‘救市沙龍’，我?guī)煾缫苍诒谎堉?。?

    梁仲春聽了點了點頭。

    “派誰去？”汪曼春又問。

    “你想叫誰消失就叫誰去。比如說……那個阿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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