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駱建勛的身子好似一條入海的游魚一般,在山寨之中來回穿梭,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雖說有著駱建勛輕功高明,而且還有夜色掩護的關系,卻也和山賊守備不嚴的緣故,或許對他們而言,從來不會想到,有人會悄無聲息的潛入山寨之中吧。 在黑風寨中逛了一圈,駱建勛發(fā)現(xiàn),這黑風寨不愧是盤踞在江城外。已久的一個禍患,別的不說,就說這山寨內部,七拐八拐的,地形復雜。而且,十步一哨,五步一廊,守備雖然松懈,但一旦森嚴起來,就算是先天高手,也會感覺有些麻煩。 大概拐了七八個彎之后,駱建勛才找到山寨的廚房和儲水的地界,將早就調制好極品麻藥倒入水中,駱建勛便一如潛入山寨的時候一樣,消無聲息的朝山寨外走去。 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忽然,只見山寨中一處昏暗的地界,亮起了燈光,差點沒有將黑暗中的駱建勛給照出來,駱建勛連忙收攏身子,將自己緊緊的貼在墻壁之上,手中也多出了一朵醍醐香和一串鐵珠手串,暗道,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因為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駱建勛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輕緩,如此一來,周圍的一切,倒是變得格外清晰起來,房屋中的對話也漸漸傳入他的耳朵。 “大哥,老三已經(jīng)帶人出去有三天了,到底是死是活,去做什么了,你倒是給我個準話啊。”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 “你急什么,我說了,老三是被我安排出去,做一件大事的,這件事有些難度,耽誤個一天半會兒的,也是正常,再等等吧。”另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說道。 “等等等,這都三天了,每天都是等等等,老大,這次老三帶出去的人已經(jīng)是咱們山寨一半多的武師了,現(xiàn)在山寨上下,都議論紛紛,說老三是不是遭遇不測了,說是不是朝廷要對咱們山寨動手了,一個個人心惶惶的,要是再不那個注意出來,我怕會出事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訴他們,老三馬上就回來了,一個個給我好好的,不要胡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下去吧。” “大哥……”那人還想在說些什么。 “我說的話你聽不見是吧,下去。” 眼看老大發(fā)怒,那人也不敢多說,雖然不甘,卻也只能低聲道,“好吧,我知道了,不過大哥,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了,老三可能有危險,你一點都不擔心,而且這段時間里,山寨里不時會不見一兩個兄弟,你也讓我壓下來,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前段時間,甚至好端端的去招惹胡家,我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你了。” “老二,你的話太多了,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做的事情,自有分寸,你等著吧,要不了多久,我們黑風寨就不是隨便誰都能欺負的了,就算是監(jiān)武衙,也那我們沒辦法,下去吧。”那人神情淡漠的說道。 緊接著,駱建勛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隨著吱呀一聲關門聲,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就在這人剛剛離開沒多久,房間中,忽然又一個聲音傳來,“我說過好幾次了,這方圖不能久留,你為什么一直不動手,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這山寨老大的位子,還坐得穩(wěn)嗎?” 聽到這個聲音,駱建勛的身子猛地一僵,瞳孔也是一陣收縮,楊洪英?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說過很多次了,方圖在山寨之中威信很高,他哥哥方盛更是鄂北有名的先天高手,據(jù)說已經(jīng)在向天人化生之境發(fā)起沖擊了,雖說,他哥哥向來看不上這個弟弟,但我們要是殺了方圖,誰知道他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圣教現(xiàn)在正處于重要關頭,要是出了岔子,教主怪罪下來,你我誰也擔當不起。”那人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圣教?楊洪英?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黑風寨和玄天圣教有什么關系不成,這么一想,駱建勛頓時皺緊了眉頭,想想系統(tǒng)發(fā)布的階段性任務,剿滅黑風寨,江城武館晉級,獎勵之豐厚,簡直前所未有。 之前還以為是因為時間緊迫,任務艱難的緣故,可是現(xiàn)在,聽到這山賊的話,駱建勛卻感覺,這任務的獎勵豐厚,怕是和玄天圣教有關了。 “行,山寨之中,你才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你頂著,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尸狂大人怪罪下來,你可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楊洪英冷笑道。 暗中聽著的駱建勛聞言則有些懵了,尸狂大人?楊洪英不就是尸狂嗎?怎么又有一個尸狂大人。 不過駱建勛稍稍一想,便大概知道了是什么回事了,任長風說過,玄天圣教行事素來謹慎,尸狂更是一個善于故布疑陣的家伙,恐怕,玄天圣教之中,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也沒有幾個,他故意以楊洪英的身份出現(xiàn),卻又不讓人知道他就是尸狂,為的就是隱藏身份。 如此一來,就算是有哪一個環(huán)節(jié)暴露了,他也能全身而退,駱建勛看不到房間中的場景,卻也大概想得到,恐怕,這山賊頭子連眼前的人是不是楊洪英都不知道吧。 “哼,你知道就好,老三他們真的都死在了駱建勛的手里嗎?他的實力有這么強?”山賊頭子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是我親眼所見,他的實力,應該在后天七重天的樣子,不過,他和他的一群心腹,掌握了一門陣法,倒是厲害的很,上一次我本來應該能把他給殺了,不想他還精通毒術,結果讓他給跑了,你要是遇上了他,可千萬不要大意啊。”楊洪英說道這里,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想他尸狂在玄天圣教之中是何等的身份,上次居然被駱建勛用計謀嚇走,簡直是一生的恥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