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劍胚-《吞天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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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純陽口中,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逝,飛入那肉身之中,須臾后便如同具備了靈智一般,驀然睜開眼睛。
“有了我這張太玄真符,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陽神?!?
夏澤眉頭逐漸開始緊鎖,這份人情,是不是欠的有點大了。
卻見呂純陽長舒一口氣,像是了卻一樁心事:“如此一來,欠你的人情,就算是勉強還清了,不過這些東西僅僅只是借花獻佛罷了?!?
他像是看穿了夏澤心中的顧慮,笑道:“不要覺得有所虧欠,等你某一日,真正踏入了上五境,就會知道你先前那一次點破禪機,究竟是送了我多大的破境機緣。況且之后,恐怕我還有求于你?!?
夏澤眉毛一挑,說道:“呂祖但說無妨?!?
“可還記得那日在馬哭墳見過的真武山宋圓橋等人?那幾人算得上是我道門頗有淵源之人,我掐指一算,日后興許會有一場劫難當頭,到時候興許得麻煩夏澤小兄弟你親自跑一趟真武山,接我教門燃眉之急?!眳渭冴栒f道。
夏澤略作思索:“這其中是不是有呂祖看中之人,又或者說這場劫難連呂祖也不能破解?”
呂純陽尷尬一笑,搖了搖折扇:“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過不是宋圓橋,而是有一關乎我教大道的一位圣人轉世,到時候,唯有夏澤小友,能夠為其護道。若是覺得為難,也無妨,就當我隨口一......”
夏澤伸手打斷呂純陽話語,滿臉嚴肅,拱手道:“呂祖不必說了,我夏澤保證,只要日后真武山有難,我夏澤不管千里萬里,一定會趕去護其周全。”
呂純陽愣了愣,喜笑顏開道:“那我便提前謝過你了?!?
他將剩余的所有物件,全部遞給夏澤,說道:“我先前觀你運用劍術,你破開晏乘興攻勢的劍法,似乎和龍勝洲木式一脈的劍術頗為相似,但是只是具有了劍法神意,至于如何提煉溫養劍氣的心法,好像并沒有掌握,無妨,那我今日便好事做到底,將這門劍鼎之術,傳授與你!”
夏澤還未反應過來,背部便被純陽猛地一拍,緊接著一股極為醇厚溫熱的熱流,從背心處融入體內,先是從氣府內走了一遭,在左右神魔二氣出巢發飆之際,迅速從竅穴內逃竄。
只是短短幾息的功夫,便從全身各處筋脈竅穴,游走了大小周天,但是夏澤卻感覺經歷多次大戰而受損擠淤許久的穴道徹底通明了,與此同時,一股稍顯稚嫩卻無比霸道的劍意,開始在他體內燃起。
呂純陽輕聲說道:“記住這股感覺,按照我先前引導的方法,每日勤加練習,對你日后練劍有極大的好處?,F在只是我境界比你高的太多,這神魔二氣不敢太過造次,今后你再讓劍氣游走血脈恐怕會更難,不過也不要為此懈怠就是了?!?
他咬了咬牙:“好人做到底,既然贈了你劍鼎劍訣,那這一塊不知品質高低的劍胚,也一并送給你好了,我話可說在前頭,這塊劍胚,是我某日游歷縹緲洲偶然淘來的,品質高低一概不知,能夠孕育出什么飛劍,全看你小子造化了?!?
夏澤接過那塊銀色劍胚,是一塊銀色的圓石,上面遍布了虬狀脈絡,有些許溫熱,眼中那股光華再度亮起,卻怎么也看不透其中。
呂純陽似乎是有些猶豫,他暗嘆道:“我這一次出手,大齊這邊所有的設局,大致是被破了個九成,但是難免會有九州之上的其余勢力虎視眈眈。你們這些天道饋贈者,在真正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前,就像是一塊被野獸凝視著的肥肉,因此依附于某個宗門,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我提個醒,若是實在下不了決心,大不了打道回府,在五岳正神的庇護下,再過二十年,你就能夠在這縹緲洲上橫著走了?!?
夏澤苦澀一笑,扭了扭脖子:“謝過呂祖好意,只是在此之前,我有一樁大事未曾了結,這一場宿夜城圍殺收官,恐怕我還是會去往大齊洞京?!?
呂純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聲音也提高了:“去大洞京?小子,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下來這一趟很容易,看了一個王朝國主,我是要背負很大的因果的,下一次出劍,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還要挨那幾個臭老頭子喋喋不休罵個沒完啊”
夏澤搖搖頭:“有個囑托必須要完成,況且在我來到宿夜城之前,吳道便拖吳騅傳話,讓我去大齊洞京找一個人,貌似,是個鐵匠?!?
“鐵匠?”呂純陽掐起手指算了算,卻不曾想指尖陡然跳出兩道電光。
他面色凝重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了。”
夏澤驀然一驚:“呂祖認識他?”
呂純陽搖了搖頭:“不能說是認識,聽過他的名號,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以后這樣的事情,若非完全信得過之人,是不必這樣全盤托出的。畢竟,大道無情,興許下一次見面,你我二人,早已是形同陌路?!?
夏澤點了點頭:“吳道能夠算到我來到宿夜城,算到呂祖會對我出手相助,自然也能算得到我會將這件事告訴你,這算是我在受了呂祖一點好處之后,還的人情。”
呂純陽一聽這話,差點沒給氣死,一點好處?這小子這臉皮還挺厚啊。
二人捧腹大笑,呂純陽抓起黃龍一條腿,然后說道:“這黃龍和晏乘興,我就一并帶走了,我可能會在宿夜城周邊逗留一段日子,讓他們二人為這城中百姓做出補償,短則一個甲子,他們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至于我在那里就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就此別過?!?
夏澤點頭道:“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眳渭冴柍罩?,邁出一步,像是一腳踏空,慘叫一聲,抓著慘叫連連的黃龍,從萬丈高空墜了下去。
夏澤倒吸一口涼氣,結果走到吞天身軀邊緣,卻見有數十只仙氣盎然的白鶴,撲動著翅膀,飛過他的身旁。
晏乘興和黃龍,被捆仙索捆得嚴嚴實實,跟個粽子似的。而一襲白衣的呂純陽,就倚靠在一頭最為高大的仙鶴背上,大口飲酒,朝著夏澤揮了揮手,得逞的哈哈大笑。
“身居北斗星杓下,劍掛南宮月角頭。道我醉來真個醉,不知愁是怎生愁。少年郎!大道就在腳下!走!”
仙鶴徐徐向南,直到那從仙鶴消失在天邊,夏澤才緩緩收回手,自他出了云溪鎮,見過許多修道煉氣之人,但要說最具仙人氣質,也就屬才見過幾個照面的呂純陽了。
身旁的少女,囈語一聲,這才醒轉過來,揉了揉眼睛,看到這漫天晴朗天色,驚呼道:“夏澤,我這是死了嗎?我聽師傅說,酆都是沒有太陽的啊。”
夏澤盤坐在那頭巨吞天頭顱之上,回過頭,溫和一笑:“林姑娘,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讓我擺平了?!?
林露清臉頰上浮現一抹緋紅,這小子沐浴在日光下,雖然曬得黑黑的,但那一口白牙,還有這野性的氣質,真是怎么看怎么讓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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