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家傳劍法-《吞天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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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鎮,牛蹄巷子外的拱橋邊上,有一座樸素的小院子。
按理說鎮上人家,基本上房子外邊就是菜地,好讓一家人辛苦勞作的同時能吃上自家種的菜。
坑坑洼洼在所難免,可這個院子里雖然也有一小畦菜地,道路卻出奇的平坦,因為那個叫何煦的孩子,擔心雙目失明的姐姐何夕不慎摔倒,特意用鏟子從遠處運來泥土,將地上的坑洼全給填上了。
從院門外通往房門的位置,有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在日光下閃閃發光,踩在上面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回到房內,這都是何旭頂著烈日,跑到鎮外的河邊一顆一顆撿回來的。
房門背后,有一根長約三尺長滿刺的棍子,產自一種別名叫鳥不歇的刺槐樹,常年泡在水里,顏色有些昏黃,尾端護手處用一條厚厚的紅綢包裹起來。
有好幾回,鎮上的潑皮無賴想要輕薄何夕,都被何煦手持這把“神器”,打的上躥下跳,桿子上的刺棱還帶有些許毒素,不致命,但是被刺到的地方會連續三天如同火燒一般,疼癢難耐。
正值盛夏,天氣有些悶熱,姐弟二人便沒有到街上賣唱。何夕坐在一把晃晃悠悠的椅子上,手里彈著那把琵琶,一曲小調悠揚婉轉。
少女的雙眼仍然是無神的灰白。
何煦踩著一張小板凳,人還沒灶臺高,獨自一人忙活著午飯。這時候的松葉還是鮮嫩的青色,用來燒火造飯不太容易,一張小臉被熏得烏黑,生怕煙霧嗆到姐姐,于是趕忙扇了扇。
何夕唱著唱著,忽然停了,坐在椅子上手扶琵琶。
何旭有些不高興,撅著嘴巴道:“姐姐,你又在想夏澤那個王八蛋了吧!”
何夕抿嘴一笑:“夏澤有什么不好,這些年可沒少幫咱們,門后邊那根棍子可是他留給你的,你不也挺喜歡的嗎?”
灶臺那邊的何煦一時語塞,的確,這些年夏澤逢年過節都會帶著東西過來,或是一吊錢,或是米面糧油。當然,無一例外都被何煦趕出去了,他也不惱,把東西從籬笆外放下就走了。
“可鎮上的人都在說,他夏澤是什么破軍坐命,他爹他娘,和有他大哥,都是被他克死的,就算咱們兩家定了娃娃親,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何煦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何夕的臉色中已經隱隱帶著怒氣了。
自從爹娘病故后,何夕和何煦姐弟倆相依為命,何夕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即便是再生氣也只是悶著不說話。
何煦小心翼翼的走到何夕身邊,囁嚅道:“姐姐,我就是害怕,我害怕你也不要我了……”
何夕什么也沒說,摸了摸何煦的腦袋。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何煦摸出門后那根黃綠色刺槐棍子。
“是我。”
何煦把門打開一處小的縫隙,門外站著一位胡子花白的花甲,和一位軍官打扮的男子,估摸著也就三十來歲,腰間掛著一把樸刀。
花甲老者名叫錢戴,云溪鎮地方小,就沒有縣衙和欽差,他在此地掛著個族長的稱呼,依據族規處理大小事務,近年來不斷周旋于大齊大周兩國之間,賺得盆滿缽滿。
何煦不喜歡他,這老癟犢子常常趁著自己不在,說上幾句葷話占占何夕便宜。
“有事?”何煦翻了個白眼。
錢戴伸手佯裝要打,罵了句:“小王八蛋,這般不識好人心,這位軍爺是大齊來的常勝軍統領,聽說你姐姐有一把琵琶,看著是個寶貝,想花大價錢買下。”
何煦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身后那名男子,又看了看他腰間的樸刀,后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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