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間少年-《吞天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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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水鋪便是剩下的錢勉強經(jīng)辦起的,女人手巧,制作饅頭、面條、各種吃食都不在話下,勤勤懇懇,起早貪黑,一年下來不說大富大貴,總會有點盈余。
只是看著這有些姿色的女子,鎮(zhèn)上的男人萌生了花花腸子,在光顧生意的時候,那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在女人的胸口上狠狠的瞄上一眼,久而久之,鎮(zhèn)上不知怎的就傳奇了一陣風言風語,說那女子作風放蕩,背地里偷漢子。
少年拿著鋪子深處背過身去熬煮茶水的女子,偷偷將手伸向蒸屜里的包子,不想這包子剛出爐不久,爐火才熄,伏低了身子又看不清熱氣,燙的他嗷嗷直叫。
女子也是相當潑辣,舀起一瓢涼水就潑了過去。
“陸英,你這潑婦,克死了我爹娘,還有我兄長,連我也要克死唄!”少年抹了一把臉,破口大罵。
那女子一咬牙,舀起一瓢水又把少年潑成了落湯雞。
“夏澤,老娘欠你不是?十三四的人了,三天兩頭到我這鋪子搗亂,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嫂子?”
少年干脆也不躲了,任由水滴從頭上落下,嘲諷道:“小爺吃你幾個包子怎么了,你欠我的,下輩子都還不清,不給我吃,是給你幾個相好的男人吃吧。”
身后的十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最小的那個還剛剛學(xué)會走路,這會正被大幾歲的阿姊抱在懷里。
七嘴八舌的跟著吆喝,都是些從少年那學(xué)會的罵人的俚語,不遠處的其他鋪子,幾個勞苦營生的人放下手頭的活,忙出來看熱鬧。
陸英被這些個話激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把手中的瓢往地上一摔,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絮絮叨叨的說自己命苦,這么年輕就守了寡,還攤上這么個討債鬼之類的。
被稱作夏澤的少年見狀,也顧不得滾燙,火速抓起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就往懷里揣,前腳剛邁出鋪子,又折了回去,撿起地上的水瓢。
走出鋪子,往某個平日里最喜歡占便宜的混不吝門上一擲,葫蘆水瓢磕得粉碎,再惡狠狠地涂上一口唾沫,那戶人家趕忙閉緊大門,最多只是在暗地里罵一句有人生沒人教的小雜種。
待夏澤和一群小娃娃快步離去,陸英才從鋪子里走出來,撿起地上的包子,包子上有個黑漆漆的巴掌印。
一眾小娃娃跟著那個少年,再度穿梭車水馬龍的小巷,來到一處破廟處,輕車熟路的抱來一捆捆稻草桿子,并排的坐下,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衣著破爛流丟,三三兩兩頭頂著頭,分食那一個包子,有些個吃完那一點點,則是眼巴巴的看著別個手里的,懂事些的,小心的咬上一口,舔了舔嘴唇,把嚼碎的包子喂給懷里的小娃娃。
夏澤嘆了口氣:“老天爺啊,你要是開開眼,看一看這些娃娃,好好看一看啊。”
邊上的老頭笑呵呵:“半大的毛頭小子,卻有一副菩薩心腸,難能可貴啊?!?
老人人稱乞兒爺,據(jù)說是七八年前自北方來的,起初以算命為生。老人自稱粗略懂得一些梅花易數(shù),能占卜吉兇,靠著給門店題字卜卦,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后來的某一天,不知怎么的就瘋了,穿著道袍就往糞坑里跳,口吐白沫像是患了頑疾,自那天后乞兒爺?shù)牟“Y便時好時壞,閑來無事就蹲坐在云溪鎮(zhèn)最繁華的位置,見到誰就說一句大事不好,客官你印堂發(fā)黑恐怕有血光之災(zāi)。
是個人都要怒罵一句真晦氣,脾氣暴躁的,直接挽起袖子一頓暴打,這不,有一會夏澤下河摸魚回來,看到這老頭,哼哼唧唧的倒在地上,頭上被人打的鮮血直流,眼看就剩半口氣了。
三伏天,雞蛋掉在地上不一會就熟了,讓這老頭躺在這估計沒幾天就臭了,夏澤實在不忍心,就把他背回了這個廟里,先用些草藥幫他止了血,再去鎮(zhèn)上的醫(yī)館求爺爺告奶奶,這才讓杜大夫松了口賒了幾副藥。
說來也怪,乞兒爺喝了藥,第二天就能下地走路,夏澤一開始懷疑這老家伙是故意裝死騙取同情,又擔心這老家伙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怎料乞兒爺開口便是一句這位小兄弟,看你天靈處霞光艷艷,保準是天神下凡,假以時日定然成就一番帝業(yè)。
二人一見如故。乞兒爺有些本事的,但是時靈時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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