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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確實是順著凹槽往四周蔓延了一段,但很快,那些流出去的血跡就像是受到什么阻力一般,竟然按原路折返了回來。
胖子偷笑,這老太婆的血倒是跟她的性子呈兩個極端,慫成這鳥樣兒。
“這是怎么回事,你的血為什么沒有用?”吳邪狐疑的看著張海杏,“你不是張家人么。”
張海杏黑著臉,只悶悶解釋了一句,“海外張家并沒有不與外族通婚的規定,甚至有一部份成員是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
“要你何用。”胖子擠兌一句,看向張杌尋和吳邪,道,“你倆誰先來,照眼下這情況,胖爺的血指定也會糊成一坨,咱總得留個健康人以備后患。”
“我來。”
張杌尋看了眼之前滴血留下記號的位置,那里的血液已經重新蔓延成了一個開闊的扇形。
估摸了一下那東西大致的位置,張杌尋走到一個新的地方,裝作往手上割了一道口子的樣子,實則是將藏在袖子里的血袋劃破,將里面提前備好的血擠出來。
馮突然驚呼一聲,“快看!”
“我草,跑得真快,已經到墻壁上去了。”胖子不可思議,打起一只冷焰火丟到洞壁邊上。
這些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地自己尋找路徑,每到一個交叉縫隙處就會自發分散開枝丫,仿佛是一簇茁壯生長的樹,以張杌尋為中心伸開無數的血絲,沿著眾人腳下的圓盤,最終生長到四周的洞壁上。
那些繁復的花紋竟然和引血槽有著同樣的作用,血絲到這里已經變得非常非常細,卻依然竭盡全力向上攀爬,洞頂上出現了十二個反方向凹陷的長拱形大門,好似一只滔天巨手,輕飄飄的在上方的穹頂上按下了一個手掌印。
眾人的臉色不約而同浮現出驚恐。
胖子喃喃,“這就是你說的大東西,難道它一開始就是從那個人繭里跑出來的?這地方空的跟黑洞一樣,它是吃什么長了這么大只,還有為什么我們只能看見它留下的印子,它去哪里了?”
聞言,眾人猛然扭頭看向青銅門炸開的洞口方向,難道那東西已經跑出去了?
“也不一定就是繭子里的東西。”張海杏道,“你們看圓盤周圍的鎖鏈,那么長,說不定這里一開始有很多和玉繭一樣的張家人,用特殊的處理方法安置在這里連帶引血槽一起弄成困住那東西的機關,但繭子很可能出了什么問題,尸繭都被張家人想要困在青銅門里的那個大東西吃掉了。”
媽的,更驚悚了好不好,這就說明那個大怪物一點都不怕張家人,他們連唯一的bug都沒法卡。
胖子一拍大腿,嚷嚷,“胖爺就說那些臭泥漿是腹瀉神拉的稀。”
“你閉嘴!”張海杏怒瞪他。
“快止血。”吳邪快步跑到張杌尋跟前,掏出醫藥包就要給他包扎,這種緊要關頭,他們僅有的戰斗力一丁點都不能減少。
張杌尋揭開袖口,露出里面已經放空的血袋邊邊,隱蔽的沖他眨了眨眼。
臥槽?吳邪愣了一秒,莫非就連那大怪物也是你小子一早算計好的?
他立即反應過來,掏出紗布裝模作樣的給張杌尋左手上裹裹纏纏,整只手都裹成了粽子,打結的時候特意弄了個特殊活結,一抽整條紗布都就掉了,方便的很。
其余人顧不上注意這邊,都舉著手里能用到的武器朝著青銅門的方向探頭探腦,時刻警惕著那大東西突然跑回來。
用胖子的話來說,那么大個東西跑出去的時候他們這么多人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說明那東西比他們這些里最厲害的白慈和老太婆都要厲害好多倍。
之所以沒有直接對他們發動攻擊,很可能是那東西被困在這里成百上千年空虛寂寞冷,結果門被他們這幫愣頭青炸破了,它就高高興興跑外頭撒歡去了,壓根沒顧得上他們幾只。
不過這洞穴既然是它的老窩,過一會兒浪夠了肯定會折返回來,到時候正巧撞上他們幾只人肉粒,正好吞了打打牙祭。
“但是退出去的話,那東西就在外面,豈不是更危險了。”吳邪道。
張海杏當機立斷,掏出紙筆照著穹頂上的框框快速描畫,將其全部記錄下來,然后道:“我得出去找個能監測到信號的地方發電報,跟我哥說清楚這里的情況,讓他帶更多人進來,僅憑我們幾個搞不定這里。”
胖子咂摸了下她話里的意思,不悅道:“我們咋辦,留這兒給你當誘餌拖延時間?”
張海杏冷眼看著他,“所以你還有別的更有效率的法子?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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