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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杏的心里隱隱開始焦急起來,她不清楚這批人的來歷和底細,也不清楚這批人的目的,目前汪家所掌握的惟一線索,只有這種不知具體含義的象形火紋。
但聽馮話里的意思,他似乎對于這種火紋有一定的了解。
張海杏收斂好心緒,不動聲色的詢問他,“你剛說這東西是提示,為什么這么說,你知道這符號是誰留下的?”
“我不知道留下符號的人是誰,不過,我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符號。”
馮從沖鋒衣內面藏著的暗袋里,掏出一個四分之一個手掌大點的防水自封袋,示意張海杏舉著犀角蠟燭在邊上照光,然后打開自封袋,把里面的幾個一寸大小的紙片倒在手心里,示意她來看。
“這是我們目前為止見過并且完整收集到的,所有這類的象形火紋。”馮說道,“我們總部專門研究圖紋文飾的專家推測,這應該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警預文字,并且帶有一定的祭祀之意,它出現的那幾個地方都非常危險詭異,那里要么曾經發生過駭人聽聞的事情,要么是即將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張海杏心里一驚,聽馮話里的意思,這種符號所表達的意思,同他們汪家核心部門的神秘推演得到的結果似乎異曲同工。
馮聳了聳肩,總結,“總之,只要是有這種符號的地方,人進去都不會是什么好結果。”
張海杏小心翻看著那些一寸大的紙片,其實這些都是拍下來的單個火紋的照片,都是用線條樣的火苗勾畫成的圖案,總共四張圖,上面的圖案沒有一個重復的。
角落里標注著拍攝照片時的年份,最早的一張是個上世紀初的黑白拓印,是將一張薄紙覆在圖案上,用蘸了墨粉的撲子輕輕撲打,因為是刻進去的痕,所以拓出來的圖案線條是白的。
“1930年……”張海杏心里默念,剩下的三張時間依次往后推,中間間隔相差年份很大,但這個時間只是當時拍攝時間,并不能說明留下印記的時間。
“這些符號你們總部都是從哪里收集起來的?”張海杏問道。
“總部在世界各地都撒網尋找我們老板想要的東西,派遣出去的隊伍到達了幾處曾經發生過某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超自然災難性事件的地方,隊伍幾乎全軍覆沒,最后九死一生活下來的人,在將線索帶出去后不久,也在某一天突然從人間蒸發了。”
馮嘆息一聲,將照片收起來,“這種瘟疫一樣的大型災難一旦發生,往往伴隨著無數生命的消逝,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收割了他們性命。”
張海杏抿了抿唇,開口道:“既然這是提示,那么接下來是不是只要跟著這種符號走就可以了。”
“不,還需要一樣東西。”馮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你身上的族紋。”
張海杏心里一突,她總覺得馮似乎意有所指,她頓了下,斟酌道:“族紋?你是說我們外家人身上的窮奇嗎?”
馮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張海杏,他的眼神讓張海杏有種自己已經被看穿的錯覺。
“我身上的紋身不是窮奇。”這話張海杏說的一點都不心虛比,畢竟這是真的,“事實上,若非必要,我們海外的這一支張家人身上很少會有紋窮奇的。”
“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么,張小姐,哦不,或許應該換一個稱謂來稱呼你。”馮語氣里略帶了點嘲弄,“對吧,汪小姐?”
張海杏臉上的神色瞬間收攏了個干凈,她冷冷的盯著馮,語氣肯定,“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張家人。”
馮微笑起來,并不在意她釋放出的敵意,“從亨德利先生那時候,你們的家族就已經同他開始合作了,我們只不過是在接手這一項目之后,繼續沿用了之前的渠道而已,合作,才是共贏之道。”
張海杏沉默了幾秒,難怪這家伙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想要除掉馮的念頭愈發強烈了。
頓了頓,她問,“要我的族紋做什么?”
“你們家族同康巴洛族之間的淵源頗深,據我所知你們的族紋形成的本源就是從康巴洛的圖騰中提取出來的,之前白慈也說了,每一任新任族長繼位之后,都會進到青銅門里去看看。”
馮的話點到為止。
張海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她的左后背上的確有紋身,但卻不是鳳凰,她的出現就是為了頂替真正的“張海杏”而存在,早在頂替計劃開始最初,她身上就不能有屬于自己的任何標記。
打定主意后,張海杏從背包里取出紙,將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族紋默畫出來。
馮看著紙上逐漸翩然欲飛的圖案,驚喜不已,喃喃道:“丹山有鳥,五采而文,九苞應靈,鳴岐洛水,百鳥朝賀,十方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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