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太醫(yī)們的一陣忙碌后,或推拿或用藥或針灸,朱和堅終于不再急咳了,但面色依舊蒼白的嚇人,好似隨時都會再次犯病。? ?筆??趣閣 w?w?w.biquge.cn 而朱和堅究竟身體是怎么回事,為何會突然急咳,太醫(yī)們看樣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但這般情況太醫(yī)們自然不敢明說,只能以千篇一律的“體虛氣弱”、“需要調(diào)養(yǎng)”的理由應(yīng)付。 ……… 當然,這些消息都是趙俊臣與宮中太監(jiān)們打探到的,至于具體詳細的情況,趙俊臣卻不再清楚了。宮闈禁地,趙俊臣不適合深入,更不好再跟著德慶皇帝,所以在朱和堅被人抬到后宮后,德慶皇帝、太子朱和堉以及一眾皇子也紛紛跟著去了。而趙俊臣卻被人引到養(yǎng)心殿的偏殿,并在那里等待德慶皇帝。 “這朱和堅若是真犯病也就罷了,若是故意假裝犯病的話,那就很不簡單了。” 養(yǎng)心殿偏殿內(nèi),回想著皇子書堂里的情景,趙俊臣暗暗想道。 朱和堅的身體確實不好,這一點是肯定的,否則不可能瞞得過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他若是假犯病,這般故意的劇烈持續(xù)的咳嗽,對朱和堅這種天生體虛多病的人而言,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一搞不好假病就會變成真病,大傷元氣。 若朱和堅的這次犯病,真的是故意為之,其目的只是為了打斷太子朱和堉對趙俊臣的反擊,從而向趙俊臣示好,那此人不僅城府深沉,其心性之決絕,在趙俊臣看來更加可怕。 畢竟,在這世間,為了達到目的。能對別人心狠,絕大多數(shù)人都能做到。但能對自己心狠的人。卻總是寥寥無幾。 “尚書大人,您還是坐著等陛下吧,陛下正陪著七皇子,估摸著您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就在趙俊臣暗思之時。幾位小宦官端來了茶水點心,其中為的那名年輕太監(jiān)。還搬來了一張凳子,沖著趙俊臣討好的說道。 想到自己在養(yǎng)心殿偏殿等候,而德慶皇帝就算來了。也只在正殿召見自己。即使坐著歇息片刻,也不會被德慶皇帝看到,并無大礙,所以趙俊臣也不再推脫,反而掏出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塞到了那名太監(jiān)的手中。笑道:“多謝幾位公公了,這點茶酒銀子。一點小意思,你們拿下去分了吧。” 那名太監(jiān)看了一眼手中銀票的數(shù)額,臉上笑意愈加的謙卑恭敬了:“早就聽師父說過,尚書大人您對咱們這些下人最是客氣,今天能伺候您,也是咱們的福氣。?筆趣?閣 w?w?w.biquge.cn” 趙俊臣笑著點了點頭,落座之后,問道:“這位公公頭一次見,不知怎么稱呼?” 那太監(jiān)恭聲說道:“咱家賤名張秀,剛剛?cè)肓怂径Y監(jiān),如今在養(yǎng)心殿做事,根基資歷都淺,今后還望尚書大人您多多提攜了。” 趙俊臣笑道:“公公你是陛下身邊的近身太監(jiān),而我卻是外臣,又哪里來的提攜?不過你年紀輕輕就能入了司禮監(jiān),又成為了養(yǎng)心殿的管事太監(jiān),前途無量啊,你的師父就是張德張公公吧?今日怎么不見張德公公伴駕?” 聽趙俊臣這么說,張秀太監(jiān)神色更加謙卑了:“大人睿智,張德公公確實是咱家的師父,也是咱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剛?cè)雽m沒多久,就由師父他老人家?guī)е耍茉谶@養(yǎng)心殿做事,也多虧了師父他的照顧。” 頓了頓后,張秀又說道:“不過,陛下的壽辰快到了,這是大喜事,這些日子以來,宮里宮外都在張羅著,各殿各宮,也皆在翻修,師父他承蒙陛下信任,又明白陛下心意,這些日子一直都幫著做事,所以伺候陛下的時間有些少了。”… “原來如此。”說話之間,趙俊臣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如今隨著德慶皇帝壽辰將近,又是年關(guān),正所謂“雙喜臨門”,為了制造慶賀氣氛,宮里正在處處翻修,宮外又大肆采買,這些事趙俊臣是知道的,他掌管內(nèi)庫,這翻修和采買的銀子,這些日子如流水般從內(nèi)庫支出,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nèi)庫里的銀子就少了近二十萬兩,雖然不是自己的銀子,但趙俊臣依然心疼不已。 德慶皇帝許是窮慣了,如今因為胰子而賺了大筆銀子后,卻是愈加的揮霍奢侈起來,宮內(nèi)的翻修趙俊臣只管出銀子,并不了解詳情,只知道有許多老舊宮殿甚至打算拆了重建,而宮外采買,內(nèi)庫這邊賬目詳細,趙俊臣卻很清楚德慶皇帝的大手筆,簡單地說,不管何物,都是只賣最貴最好最稀奇的,而且數(shù)量往往是以千百計算。 就拿冬日用的木炭舉例,往常因為內(nèi)庫銀錢不足,宮里多用白炭,而無煙耐燒的黑炭,只有嬪級以上的受寵佳麗才用得起,所采買的木料,亦是以制造白炭的普通木料為主,但今年宮里采買的木料,卻多是以昂貴的柞木為主,制造的亦多是黑炭,如此一來,怕是宮里稍有地位的太監(jiān),今年都能用的上黑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