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若是原先的那位趙俊臣,性子跋扈,目光短淺,只知一味向德慶皇帝邀寵,周尚景自然不會看在眼里,有太多的辦法能對付。 w?w?w?.?b i?q u?ge.cn 然而,任誰也沒能想到,自去了一趟潞安府后,趙俊臣不僅性子大變,更是有了城府手段,溫觀良雖然在周尚景眼中只是一個庸才,但能如此干凈利落的將溫觀良解決,即使是因為各方面原因使然,但也足以讓周尚景對趙俊臣高看一眼。 如今德慶皇帝為周尚景和趙俊臣兩人相互摻著沙子,所欲為何,不僅周尚景看的分明,就是趙俊臣也能想的明白,但帝王手段,占著大義名分,即是陰謀,亦為陽謀,身為臣子,很難能夠有效抵抗,最多也只能陰奉陽違。 劉長安如今還在赴任的路上,馬森亦在吏部交接著工作,所以周尚景與趙俊臣兩派官員,如今尚可以相安無事。 但等到劉長安成為了吏部侍郎,馬森成為了戶部侍郎,就算趙俊臣與周尚景二人能各自保持克制冷靜,但他們門下眾官員,亦會迎來一場明暗沖突。 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你若是不能保證門下官員的利益,那么門下官員亦會棄你而去,利益沖突之下,即使明知道德慶皇帝有意為之,但周尚景與趙俊臣,為了避免落得溫觀良那般的慘淡下場,也不得不相互沖突敵對。 周尚景并不畏懼這種沖突敵對,宦海數十年,對于這些他早已習慣,但江南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德慶皇帝即將而來的南巡,卻是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限于被動之地。 所以,周尚景不得不早做準備,而那方茹,在周尚景眼中,就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這枚棋子一旦用好了,待德慶皇帝南巡之際,周尚景甚至能逼得趙俊臣與他做一筆交易。 而這筆交易,亦是周尚景如今最關心的事情。 “倭寇……” 待薛桂離去后,空無一人的正廳當中,周尚景喃喃自語。城府之深如他,此時語氣間亦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恨意。 ……… 在周尚景謀劃著趙俊臣的同時,離學士胡同不遠處,則是太子太師肖溫阮的宅邸。 身為為太子太師,對于太子朱和堉的諸般教導,一向皆是由他來具體負責。 對于如何教導朱和堉,肖溫阮一直有著自己的看法。 在肖溫阮看來,德慶皇帝并不是一位好皇帝,他治國能力有限,卻好大喜功,又一心沉迷于帝王心術,屢屢為了所謂大局安穩,對那些貪官過于容忍,致使如今的大明朝吏治敗壞,百姓受苦,長久之后,必生大亂。? ? ? 筆趣????閣 w?w?w?.?b i?quge.cn 所以,在肖溫阮的教導下,太子朱和堉與德慶皇帝的心性完全相反,有能力有正氣,親賢臣遠小人,即知人倫綱常,又嫉惡如仇,在肖溫阮的眼中,這樣的一個朱和堉,正是他心中理想的好皇帝。 然而,這些日子以來,朝堂上生的那些事情,卻是讓肖溫阮不由懷疑,自己的這些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肖溫阮年歲已高,已是有很長時間沒有上早朝了,但早朝上生的那些事情,卻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他眼中的理想皇帝朱和堉,這些日子以來竟是連趙俊臣這個剛成了氣候的貪官都斗不過,這樣的太子,將來又如何能當好一個皇帝?肖溫阮吃驚之余,亦是開始重新審視自己以往的觀點做法。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這般想著,肖溫阮輕輕嘆息一聲。 聽到肖溫阮的嘆息,呂純孝不由一愣,問道:“老師您為何嘆息?可是有什么心事?” 呂純孝不僅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亦是肖溫阮的學生,此時正在向肖溫阮稟報如今都察院的形勢。 聽呂純孝相問,肖溫阮咳嗽了兩聲后,抬頭道:“沒什么,你繼續說吧?!? “是?!眳渭冃⒐Ь吹拇饝宦暫?,繼續說道:“自從李成儒李大人改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后,學生就與他齊心協作,想要將都察院進行一番整頓,奈何李大人與我雖說是都察院的長官,但因為都察院的性質,那些御史們自有參奏彈劾之權,屢屢陰奉陽違,我與李大人雖說竭盡全力了,但如今依然進展不大。” 說到這里,呂純孝面現疲憊之色,顯然這些日子以來的勾心斗角,讓他身心都皆是疲憊不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