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京城前門不遠處,有一處茶館,名叫“客來茶館”,裝飾淡雅,環境安逸,茶點亦是出色,一向最受京城中的讀書人歡迎,這些年來客來客往,頗為熱鬧。? ? w?w?w?.?b?i q?u?g?e?.cn 而翰林院的史官修撰顏世清,正是客來茶館的常客。 這顏世清如今年齡四十有三,性子有些孤僻古板,少言寡語,沒什么知交好友,只喜歡埋頭研究學問,簡單地說,就是一個“老學究”。 然而,顏世清雖然不喜歡與人交往,卻喜歡光顧這家客來茶館。 在這里,他時常獨坐在某張桌子前,聽著周圍士子們交流學問、議論時政,或是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或是意見相反、大聲相辯,這一切總是能讓他感到心情舒暢。 在顏世清看來,這家茶館看似尋常,但從某方面而言,卻是大明朝文治興盛的表現。 這一天,顏世清閑來無事后,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客來茶館。 顏世清是翰林院的史官修撰,雖說不過是閑職,但地位崇高,見到顏世清后,客來茶館的伙計當然不敢怠慢,連忙相迎,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連聲說道:“呦,顏大人您來了,快里面請。” 看著迎接自己的伙計,顏世清不由眉頭一皺,從前一向是客來茶館的掌柜親自迎接他的。 覺得自己被怠慢了,顏世清心中有些不滿,看著眼前的伙計,緩聲問道:“你們掌柜呢?” 聽了顏世清的詢問,那伙計神色卻是變得怪異,似乎羨慕,又似乎尷尬,口中卻說道:“顏大人見諒了,我家掌柜的臨時有事,已是有兩三日沒來店里了。” 聽伙計這么說,顏世清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領我去老位置,再來一壺好茶,兩份點心。” 伙計殷勤的答應了,引顏世清到老位置落座后,告罪一聲,就去為顏世清準備茶點了。 而顏世清看到茶館內的情景后,卻是不由的眉頭一皺。 無他,一向熱鬧的客來茶館,今日竟是客人寥寥,頗為冷清。 只有幾位打扮較為寒酸的客人,正在茶館中飲茶,但神色間卻帶著某種莫名的騷動與失落。 “今日這茶館里的客人怎會這么少?難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我卻不知道?” 看著茶館里的情景,顏世清暗暗想道。 而就在顏世清暗思之時,不遠處兩位茶客的交談,引起了顏世清的注意。 “趙兄,今日怎么不見張兄來?” “李兄你難道不知?還能怎樣,他昨晚去了怡紅樓,今天早晨才出來,這個時候怕是正在蒙頭大睡呢。” “哦?據說那怡紅樓里的姑娘,這兩日來價錢一天一變,如今已是翻了一倍有余,張兄到底是身家富裕,竟是還能去的起。” “哈,他哪里有什么身價,好似是把家傳的一件古董瓶子給變賣了。? 筆趣 閣? w?w?w?.biquge.cn” “能有一件家傳古董瓶子,不正是說明了張兄家底豐厚?哪里像你我二人,只是去了一兩次后,就已是承受不起了,那怡紅樓原本就是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大青樓,姑娘的價錢也是數一數二的貴,如今又翻了一倍有余,看著眼饞,奈何銀子窘迫啊。” “李兄若是覺得火氣旺,去找家便宜點的青樓就是。” “趙兄你又取笑小弟了,去過怡紅樓后,再看其他的那些青樓女子,一個個丑似無鹽女,小弟哪里還能看得上眼?” 頓了頓后,那位“李兄”又說道:“趙兄,你說那怡紅樓的姑娘,怎得一個個突然出落得跟天仙似地漂亮?古人曾言,‘膚白賽雪,即滑且凝’,原本小弟我只是覺得夸張,如今才知道,古人誠不欺我啊,那怡紅樓的姑娘,如今豈不正是如此?怕就算是西施貂蟬,也不過如此了吧?” 說話之間,“李兄”聲音中的贊嘆,卻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趙兄”亦是連連點頭,滿是懷念的說道:“是啊,誰能想到,女子肌膚,竟能如此的白滑嬌嫩?簡直不似人間應有,而且不僅白嫩,體香更是勾人,不怕李兄你笑話,我那日隨張兄去了怡紅樓,看到那一個個賽似天仙般的女子,燈下肌膚如水如玉,白膩的耀眼,更有陣陣幽香體氣襲鼻,我竟是癡了,好似魂被勾了一般,到現在還沒找回來。” “李兄”滿是認同的說道:“不僅趙兄如此,小弟亦是如此,到現在我滿腦子里都還是那些賽雪嬌膚,好似一揉就能出水似的,太是誘人,可惜囊中羞澀啊,無法像張兄那般風流度日啊。” 就在“趙兄”與“李兄”交流著風流經時,那茶館伙計亦是把顏世清的茶點端了上來,擺放好后,轉過身來,卻是對“趙兄”、“李兄”二人說道:“兩位客官難道還不知道?那怡紅樓的女子,之所以能那般白嫩誘人,是用了一種名叫‘香胰’的東西清洗身體,據說和皂角差不多,但成效卻要好不少,用它清洗身體,不僅膚白賽雪如玉,嫩滑細膩,更有香氣宜人,哎,誰能想到,用那胰子清洗身體后,竟能讓人出落得如此白凈?” 聽茶館伙計這么一說,“趙兄”與“李兄”皆是一愣,竟是齊聲問道:“當真如此?你怎么知道的這般清楚?” 那茶館伙計嘆息一聲,說道:“不是我知道的清楚,是兩位客人消息滯后了,那香胰好似只要去一家名叫‘悅容坊’的鋪子就能買到,所以現在不僅僅只是怡紅樓、萬花樓這些有名氣的青樓里的姑娘們在用香胰,那些普通青樓里的姑娘們,得到消息后,為了搶生意,也都用了香胰,結果現在京城里的青樓女子,不管是哪家,都一個個白嫩香軟的跟仙女似地。” 說話間,那伙計用手一指空空如也的茶館,又說道:“兩位客人以為今日這茶館的生意為何如此冷清?因為其他客人們都跑去青樓了,那些小青樓里的姑娘,價錢不似怡紅樓、萬花樓那般昂貴,但一樣白凈香滑,就連我家掌柜的,這幾天也一直都在某家小青樓里流連忘返,除了昨天回來一趟拿銀子外,就再也顧不上這茶館生意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