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月掛枝頭,夜空靜寧,但對許多人而言,今晚卻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筆?趣閣 w?w?w?.?b?i?q?u?g e?.?c?n? ……… 內閣輔周尚景的府邸,正廳之中,周尚景坐在主位,正在慢悠悠的品著清茶。 在他面前,吏部尚書宋啟文正陪坐一旁。 宋啟文在滿朝重臣中,年歲相對年輕,尚不足五十,相貌儒雅,性子沉穩,一向最為周尚景看重。 身為周尚景在朝中最得力的干將與心腹,宋啟文對周尚景忠心耿耿,近些年來一直為周尚景牢牢把持著吏部這個至關重要的衙門。 這些年來,滿朝上下,地方中樞,各個衙門,經吏部之手安插了多少周尚景的門生故吏,沒人能數的清楚。 也正因為吏部在手,所以周尚景才能在朝中從容應對,其他幾位閣老再怎么折騰,都無法威脅到他的位置。 宋啟文對周尚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在周尚景面前,宋啟文卻沒有絲毫居功自傲的意思。 此時正廳中一片靜默,周尚景在慢悠悠的品茶,竟是一言不,而宋啟文卻沒有絲毫不滿,只是一臉恭敬的等待著。 因為宋啟文知道,周尚景正在思考問題。 良久之后,周尚景緩緩放下手中茶盞,終于開口了。 “今天生的那些事,想來你都聽說了吧?” 宋啟文點頭應是,道:“是的,趙俊臣造了一種替代皂角的東西,好似叫做胰子,據說盈利前景頗為可觀,如今陛下已是下旨由內庫專營專造。還有那三省秋闈舞弊案,亦是在趙俊臣的建議下提前結案了,原本嫌疑最大的詹善常,竟是躲過了一劫,如今滿朝上下,不少人都在為這事而吃驚呢。” 周尚景笑了,帶著些許贊嘆,緩緩道:“這個趙俊臣,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倒是接連出乎老夫意料,他開悅容坊的時候,老夫還以為那只是迷人眼目的東西,卻沒想到,他竟真能玩出花樣來。還有那三省秋闈舞弊案,亦是被他不動聲色的巧妙解決,如今滿朝上下,經此一事,怕已是有不少官員蠢蠢欲動,想要投靠于他了。” 宋啟文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道:“如今廟堂上下,各處關鍵衙門,勢力分配,早已穩定,連太子朱和堉都沒法插手,趙俊臣即使因為這三省秋闈舞弊案的事,得了些聲望,有了些墻頭草投靠,但缺了底蘊,又根基不穩,想要成氣候,還早得很。?筆趣?閣 w?w?w.biquge.cn” 聽宋啟文這么說,周尚景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反駁,卻也沒有贊同。 宋啟文卻疑惑道:“不過,那胰子當真那么值錢?距他與太子的賭約期限,已是不足十天,若是輸了賭約,那趙俊臣這些天來費盡心思,也只是白忙活罷了。” 周尚景淡淡一笑,說道:“有了魚餌,就不用擔心會沒有大魚上鉤,這場賭約,應該是趙俊臣贏定了。” 頓了頓后,周尚景又說道:“老夫這個時候叫你來,倒不是因為這些事情,而是老夫得到消息,今天傍晚時候,趙俊臣與溫觀良在天海樓見了一面,雙方談崩了,最后不歡而散。” 宋啟文并不驚訝,輕笑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趙俊臣保下了詹善常,撬走了童桓,讓溫觀良損了顏面,那溫觀良又豈肯罷休?若是兩人都不肯讓步的話,接下來定是一場紛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