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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季姝點頭，聲音大了些，“對，在上大四，快畢業(yè)了，我叫江……”

    話沒說完，他已經(jīng)難耐地揉了下額心，“行了，剛才是開玩笑，你回去吧，不用放在心上。”

    江季姝一瞬間面色灰敗下來。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一見到他，就亂了方寸，一開口，好像就說錯了話。

    只好懦懦地應(yīng)，“好。”

    等到了學(xué)校門口，她卻遲遲沒有下車，死皮賴臉地問他，“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周稷微皺了下眉，打量了她一眼，數(shù)秒后，把西裝外套扔到她手上，“天冷，披著吧。”

    她把外套拿在手里，問他，“要怎么還你？”

    周稷微斂了下眉心，“不用還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對話。

    她后悔得幾天睡不好覺。

    后來再遇見，是她從學(xué)校圖書館出來。

    他應(yīng)該是來學(xué)校談事情的，走在最前面，衣袖微微挽起來，領(lǐng)帶系得一絲不茍，身材挺闊，神情里帶了漠然，旁邊跟了好幾個院系的領(lǐng)導(dǎo)，平日里在學(xué)校難得一見，那會卻都跟在他后頭帶笑奉承。

    她在旁邊看得怔住，抱著書的胳膊都僵硬起來。

    他看到她，視線只短暫停留一瞬，然后隨意地對旁邊的人說了一句，“就這樣吧，這里我很熟，讓她帶我轉(zhuǎn)轉(zhuǎn)就行。”

    說完，又看她，“可以嗎？同學(xué)。”

    江季姝被他的目光點到，木訥地應(yīng)聲，“可以。”

    她走在他身前，兩人全程沒什么話，只是很沉默地轉(zhuǎn)了很久，等到了宿舍樓下的時候，她才突然開口，“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把衣服拿下來。”

    說完，不等他回應(yīng)，就急匆匆上了樓。

    宿舍在六樓，電梯排的人多，她沒敢讓他等，一路跑上去，又跑下來，氣喘吁吁地把袋子遞給他，“你的衣服。”

    說完，又加了一句，“我洗過了的。”

    周稷看著那個精致的禮盒袋子，也緩緩笑了起來。

    然后說：“走吧，送我出校門。”

    江季姝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他在這里待了很多年，其實根本不用她跟著一起，可他隨口一說，她就真和他一起百無聊賴地在校園里走了近半個小時。

    出了校門，他才轉(zhuǎn)身，“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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