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跟日盛集團之間既無業(yè)務(wù)往來,也不存在競爭關(guān)系,按理說是不該有交集的,否則的話,陳盼的身份肯定早就暴露了,但看封云霆此時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假。 “我跟他本人連見面都沒見過幾次,可跟他家里人卻還算熟悉?!狈庠砌獙⒁欢瓮骆告傅纴?,“你還記得江家么?就是那個跟封家交情不淺,稱得上是世交一場的江家,江幟舟便是他們家里的人?!? 江家能跟封家成為世交,必然也是家底豐厚,如今在h市更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江幟舟身為豪門的一員,放著自家那么多企業(yè)不管,跑去日盛集團當總經(jīng)理,委實令人費解。 時繁星的眼睛都因為驚訝睜圓了,她詫異道:“我原本以為只是同姓而已,畢竟江這個姓不算罕見,可他這么做是圖什么?總不能是因為私人恩怨吧?!? 恰在此時,一陣微涼的夜風從兩人身邊拂過,封云霆生怕她冷著,連忙替她緊了緊領(lǐng)口,然后才解答道:“因為他是江家的私生子,除了勉強算得上是榮華富貴的物質(zhì)條件外,什么都沒有?!? h市的這些豪門大族,可以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相比于其它更勁爆的,私生子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江家自詡是正經(jīng)人家,敢做不敢當?shù)碾[瞞了江幟舟的身份。 時繁星沒想到這里面還有一段公案,無奈道:“這個江幟舟的身世也算是可憐?!? “但可憐之人也難免有可恨之處?!狈庠砌毖圆恢M道,“從我的人送回來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上看,他很早就盯上了日盛,大概是有意要將馮家的產(chǎn)業(yè)當成自己的跳板,等發(fā)展起來,就要回去報仇了?!? “江家是不是挺對不起他的?”時繁星不知其中秘辛,但出于生活經(jīng)驗,本能的認為江幟舟過得不容易。 封云霆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復(fù):“江家認為私生子上不得臺面,所以從來也沒有公開承認過他,就連江這個姓氏,也是他堅持要用才保留下來的,據(jù)說當年江家還差點為此斷了給他的生活費。” 由此可見,江家不僅是道貌岸然,而且還只會揮刀向弱者,收拾不了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家主,就沖著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撒氣。 時繁星眼睫低垂,白皙面孔上浮現(xiàn)出一點堅定,評價道:“身世不幸不是他傷害別人的理由,如果他靠正當手段跟江家競爭,我說不定會敬佩他的勇氣,但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跟搶奪別人的家產(chǎn)沒有兩樣?!? “你說的沒錯?!狈庠砌苄蕾p她的正直,贊同道,“所以我希望陳盼能夠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奪回去?!? 時繁星聽到陳盼的名字,神情憂慮的又問:“她知道這件事了么?” 封云霆輕點下頜:“我已經(jīng)把調(diào)查結(jié)果用郵件發(fā)給她了,從回復(fù)來看,她的心理素質(zhì)非常不錯,不僅沒有被江幟舟的過去給驚著,反而還在分析完馮云陽的所作所為后,把他給痛批了一頓?!? 托馮云陽這個草包的福,陳盼頂著他的身份,沒少在日盛遭白眼,偏偏又因為有失蹤了一個月的黑歷史在身的緣故,連半個字的反駁都不好意思說。 因此,陳盼不在沉默中毀滅,就在沉默中爆發(fā),在封云霆詢問她有沒有對策的時候,拿出以前寫工作匯報的熱情,在郵件中把這兩個給她造成麻煩的家伙仔細分析了一遍不說,還用盡畢生所學(xué)一頓噴。 “我不知道該怎么轉(zhuǎn)述,還是你自己看看吧?!狈庠砌鍪謾C,打開郵件頁面后遞給了時繁星,“我覺得以她現(xiàn)在的熱情,需要擔心的是江幟舟?!? 時繁星看著極具陳盼個人風格的郵件,眸中擔憂漸漸淡去,她微笑道:“這個分析倒是有趣,若非馮云陽拈不輕自己的斤兩,江幟舟大概也不會有可乘之機,現(xiàn)在的局面,她這個眼高手低的哥哥至少要負一半責任?!? 實際上,封云霆說的還是客氣了,這事讓馮云陽負個八成責任都不算過分,要不是他把徐馨架空,又把支持她的人給趕出公司,后來他把公司弄的烏煙瘴氣的時候,也不至于連個攔的人都沒有。 “說完了江幟舟的事,也該說說馮云陽的事了,我讓文森派人追蹤了他的去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力挽狂瀾的能力沒有,但逃跑躲債的本事還真是不賴?!狈庠砌参康溃八恢劣诒徽业??!? 時繁星原本還擔心馮云陽會突然出現(xiàn)打亂陳盼的計劃來著,直到聽到這話,才算是松了口氣:“只要他能老實躲好,不出來給陳盼添麻煩,給江幟舟送把柄,就算是為日盛集團做貢獻了?!? 上一章 目錄 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