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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yán)立身的回答一下子激怒了圣上。

    “你的本心就是跟朕對著干嗎！”

    圣上突然暴起，眼里充斥的紅血絲嚇人至極，但嚴(yán)立身并不畏懼，只是抬眸淡淡道：“臣沒有。”

    好，好一個臣沒有！

    他以為，作為他身邊待了那么多年的臣子，最起碼要了解他的脾氣秉性。

    對于祁家這些年的功高蓋主，他以為自己于不經(jīng)意之間露出的不滿，已經(jīng)足夠讓麾下的臣子意會。佟太傅就意會得很好，就連有些他不便直言吩咐的，對方都理解得極為到位。

    可嚴(yán)立身呢，他當(dāng)初讓人把祁策押去刑部，就是看中嚴(yán)立身上刑夠狠，審問夠勁，而且，有個絕不偏袒的公正名號。

    現(xiàn)在好了，絕不偏袒應(yīng)到祁策身上了？

    當(dāng)初他以為祁策從刑部能逃出去，是祁宴做的，誰曾想，竟是嚴(yán)立身！

    若不是佟太傅的下屬在街上偶遇到當(dāng)初下了命令的人，這件事恐怕就要被埋在地里永遠他也不知道！

    這事兒，即便祁策死了，他也不會輕輕揭過。

    圣上陰沉著眼。

    “嚴(yán)立身，你好得很。”

    “往日不是你最會審訊嗎？來人啊，將他往日最常用的刑具都拿過來，給他一一試過！”

    “暈了就用鹽水澆，不行了就拿藥材吊著，總之，朕要他體驗一天一夜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昏暗的房間染上血色。

    圣上冷漠離開，未曾聽見嚴(yán)立身以極低的聲調(diào)所說的話。

    那句話是：祁家人，皆罪不至死。臣做的事從來無愧本心，即便再來一次，也會這般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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