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祁韻和祁澤楷之所以晚回祁家,就是因為要趁著混亂給高呂兩人送藥。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有了計較。 恰好,倪倉術(shù)在說:“那信封的信紙,可是從特定的地方買的一批次紙張,經(jīng)過調(diào)查,只有你在那邊有購買紀(jì)錄。對此,你作何解釋?” 高必先蹙眉:“怎么,我去買張紙還得調(diào)查?軍用紙就那一個地有賣!有問題?” 這時,凌雨桐抓住機(jī)會,眼神一狠,裝作控制不住情緒的模樣,喝道:“你竟還理直氣壯?我們都在你那里找到了缺少將軍字跡的書,你還買了一模一樣的信紙,上面還有你的字!” “到這個地步,你還狡辯!” “你太可恨了!你跟在將軍身邊有多少個年頭了,幾十年了吧!將軍那么信任你,你卻做了那樣的信件還死不承認(rèn)……” 話語聲裹挾著鋒利的敵意,像刀一樣一下就扎中了他的痛處。 高必先赤紅著眼眸,慘笑一聲,就連牽扯到傷口也毫不在意。 “是啊,幾十年了!而我已經(jīng)坐上副將的位置七八年了,卻不如剛剛上位的呂清烈手中權(quán)利多!” “我從二十歲開始跟著將軍,我的一切都是將軍給的,將軍提拔的,我本以為將軍最信任我,最看重我!可是,自從呂清烈來了,我就再沒有碰過一絲多余的權(quán)利。” “將軍說我上陣殺敵不如呂清烈勇猛,排兵布陣不如營內(nèi)軍師熟練,說我……” “我就是想堂堂正正掌權(quán)一次,想打出一場漂亮的仗,讓將軍認(rèn)可我!可是呢,最后將軍卻在我整兵待發(fā)的時候叫了停,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權(quán)利,被收回了。” 凌雨桐冷下眼:“這不是理由,你回避了我剛剛的問題。” 高必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激烈情緒中,沒聽清后半句話。 他怒喝:“這怎么不是!將軍不能帶兵,帶兵的就只剩下我,可是即便那樣,將軍也不讓我上,反而把權(quán)柄交給了呂清烈!我恨!” “所以我私自帶了兵,卻沒想到……” 滿盤皆輸。 他眼神一閃,大聲喊道:“所以,不是祁家反叛,當(dāng)日將軍根本沒有帶兵,是我的失誤,我想讓呂清烈不再全是勝績,我……” “后來將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率軍增援,有去無回……” 他神情悲切,眼淚燙得傷口火辣辣的疼。 但這都不及他心中痛苦半分。 是他間接害死了軍中三萬將士,是他為了一時私愿,讓將軍再也回不來,甚至連全尸都沒有…… 呂清烈“颼”地一陣拳風(fēng)就揮在了他臉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眸光桀驁兇狠,眼底血絲如狼。 “那日我?guī)П憔鸵驗椴桓剩涂桃馊思俚姆植紙D給我?” “我早料想到是你,但我沒想到,你會是因為這個理由!” 呂清烈拳頭捏的咔咔響。 “原來,你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嗎?” “可是,將軍他根本……”從來沒有看輕過你。 只是你脾氣沖,做事武斷不懂變通,將軍存了些磨礪的心思,才壓壓你的勢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