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位于海加爾山頂峰,不清楚第一道防線究竟發生了什么的泰蘭德,也憂心忡忡地看著那半邊被邪能云覆蓋的天空。 她站在月神殿的瞭望臺上,下方是正在疏散撤離的暗夜精靈普通民眾,他們不少人面帶驚慌,但更多的人是茫然無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女祭司,平民已經安頓好了,他們會離開諾達希爾,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珊蒂斯……你也去避難吧。”泰蘭德輕嘆了一聲,她早就清楚瑪法里奧想要做什么,在戰爭結束之前,諾達希爾附近都不會安全。 “您在說什么呢,我會和哨兵部隊一直守護我們的家園。” 珊蒂斯·羽月,哨兵部隊的士官,同時,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泰蘭德的養女。 作為上古之戰時的遺孤,她的父母、親人和朋友都死在了惡魔的屠刀之下,是泰蘭德撿到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并將她撫養成人。 珊蒂斯很早就展現出了驚人的戰斗天賦,雖然沒能成為和泰蘭德一樣的女祭司,但她卻進入了哨兵部隊,成為了一名驍勇善戰的哨兵。 泰蘭德搖了搖頭,轉身將手搭在了珊蒂斯的頭上,就像她年幼時一樣,“珊蒂斯,我和瑪法里奧,還有那個人類王子,早就發現了,燃燒軍團里有個不是能以數量戰勝的對手。 面對那個家伙,派出再多的軍隊也是沒有用的,聯盟的盟友正拼盡全力地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時間,但當那個家伙徹底失去耐心之后,我們必須承擔起最后的責任。”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珊蒂斯,我知道你想親手為自己的家人復仇,但不是現在,”泰蘭德重新將目光投在世界之樹上,她親眼注視這這棵巨樹的成長,而精靈們也受到這棵樹木的庇護。 但泰蘭德轉念一想,對著神情有些低迷的珊蒂斯說,“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就在這里陪陪我吧。” …… “泰蘭德……”伊利丹坐在海加爾山的一處山崖上,從這里往下望去,正好能看見浩浩蕩蕩的惡魔大軍,正朝著聯盟的陣地沖擊。 他對此毫不關心,手中握著一束仿佛剛剛才摘下來的淡黃色花朵,被鎖在地牢中的一萬年,他用僅能調動的魔力,維持著這朵小花的活力。 被兄長懲罰,被族人唾棄,這些對伊利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從他進入艾薩拉王宮的那個時刻起,他就明確了自己的目的,哪怕是被所有人背棄,都不會動搖伊利丹的信念。 可在這漫長的監禁當中,伊利丹也并非毫無念想,哪怕是最為黑暗的地牢,也沒法阻擋他回憶起萬年前的事。 他已經步入黑暗了,但縱使再黑暗的地方,也有屬于伊利丹自己的一點光。 他從來不會埋怨為什么泰蘭德選擇了瑪法里奧,而非自己,就連他自己也清楚,泰蘭德的選擇,對她自己來說,才是更正確的。 只不過,伊利丹沒法對這件事情釋懷罷了。 伊利丹輕聲嘆息,他的面容從柔和再度變得凌厲起來,收好這朵留有珍貴回憶的小花,他拿起埃辛諾斯雙刃,站在懸崖之上。 按理說,以伊利丹絕對不會以身試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義思想,他在狩獵提克迪奧斯失敗后,就不該再選擇混進這趟渾水了。 可是作為惡魔獵手的伊利丹比誰都清楚,燃燒軍團究竟投入了多少力量,有多么堅決的信心要踏平海加爾山。 而在無窮無盡的惡魔海洋當中,伊利丹甚至感受到了讓自己都戰栗不止的可怖氣息。 如果在這個時候介入這場戰斗,無疑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惡魔們可不會因為伊利丹長得像個惡魔,就對他手下留情。 相反,對于背叛燃燒軍團的叛徒,軍團一向是非常的果決,根本不會給叛徒留下任何生還的機會。 只是伊利丹自己又不得不去攪這趟渾水的理由罷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那個哥哥可不是面對困境就毫無辦法的廢柴,瑪法里奧肯定有辦法解決當下的局面。 他要做的不過是稍微拖延一點時間而已,在伊利丹的眼中,光靠聯盟是不可能阻擋軍團的腳步的。 所以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么,否則在瑪法里奧那個家伙下定決心之前,萬一惡魔就已經攻上海加爾山的山頂的話,泰蘭德的安危就無法保證了。 既然提克迪奧斯也加入了這場戰斗的話,伊利丹正好打算去找找他,算一算之前的舊賬。 那個陰險的家伙可是把鍋甩在了伊利丹的身上,還給了伊利丹一招,這仇,伊利丹可記得清清楚楚。 惡魔獵手背后的雙翼陡然一振,再度沖向天空。 一個合格的獵手,早就記住了他獵物的氣息,接下來,是屬于他的獵殺時間。 提克迪奧斯并不知道,被自己坑了一手的伊利丹再度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他正站在聯盟第一道防線的廢墟之上,面色相當之不愉快。 這里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在惡魔們徹底攻破大門之前,人就已經被傳送離開了,雖然此地依舊留下了不少難以帶走的物資,但顯然這并不能讓提克迪奧斯滿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