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到一具具身著異教服飾的尸體,溫特斯更加確信他此前的推測: 幾乎導致塞克勒布局崩盤的暴雨絕不是自然現象,那是一個法術,一個規模大到超乎想象的法術。 但是這個想法,溫特斯沒告訴任何人。 他已經不是那個興高采烈給艾克演示魔法的毛頭小子,保守秘密才是施法者的第一準則。 圍繞篝火溫特斯一共數出八具尸體。 尸體皆身穿獸骨、青石、金屬、彩帶裝飾的衣服,四肢詭異扭曲,表情極為痛苦。 “嘶”、“嘶”兩次裂帛聲,門簾被直接割開,大風吹散了氈帳內的煙霧。 杰士卡、安德烈等軍官帶人走進氈帳,大家一時間被帳內的恐怖景象嚇得說不出話來。 失去門簾,氈帳內部變得明亮,溫特斯得以看清更多隱藏在黑暗中的細節: 帳內每一寸地毯上都繪著陌生符號,畫著同樣陌生符號的祭器和小旗用細繩穿成一串,密密麻麻懸掛在帳墻上。 “異教祭祀?”杰士卡中校皺著眉頭問。 溫特斯點點頭:“應該是?!? 夏爾眼尖,指著篝火邊上的一處地方問:“那是什么?” 其他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金盤擺在篝火前的青石板上。 盤內滿是半干的鮮血,還有一把匕首。 “那不會是人血吧?”安德烈突然感覺陣陣惡心。 “應該不是……”巴德臉色也有些不適:“可能是外面那匹青馬的血?!? 溫特斯走到杰士卡中校身旁,低聲商量:“中校,這里恐怕有古怪,還是讓大家先退出去?!? 杰士卡沉吟著點頭同意。 民兵們本來就不愿意在詭異的異教祭壇多待,得到命令后忙不迭退到帳外。 “夏爾!”溫特斯輕喚正在出帳的夏爾:“把貝爾給我帶來?!? 夏爾點點頭,拔腿去找小獵人。 只剩下幾位軍官還留在氈帳內。 安德烈環顧四周,這個平素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漢突然渾身汗毛直豎,沒有來生出一股寒意。 他抱著胳膊、縮著脖子,哼哼著說:“要不咱們也走吧?可別在這……誒?溫特斯!你干嘛?” 正在翻檢尸體的溫特斯頭也不抬回答:“總得弄清他們是如何死的吧?” 幾人看著溫特斯把其中一具略微僵硬的尸體從頭到腳檢查個遍——隔著衣服。 安德烈咽下一口唾液,問:“有什么發現?” “他們確實已經死了。”溫特斯擦著手回答。 “廢話!”安德烈險些吐血:“我也能看出來!” “還有別的嗎?” “正因為沒找到別的,所以才奇怪?!睖靥厮贡羌馕⑽⒊閯樱骸耙稽c外傷都沒有?!? 安德烈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往帳門方向倒退好幾步。 “沒有外傷?難道是服毒?”梅森的臉色也十分不自在,他看向杰士卡中校,問:“長官,赫德人還搞人祭嗎?” 杰士卡面露苦笑:“我又不是赫德人,我哪知道?!? 事關施法者,溫特斯并沒有透露太多——他干脆就什么都沒說,只是繼續翻檢其他尸體。 巴德后退幾步,打量著一具尸體,說:“我怎么感覺這個人像是在跳著舞,突然就死了?” 幾位軍官此刻才意識到:尸體“扭曲、詭異”的死狀……真的很像某種舞姿。 “什么舞能跳到死?”梅森皺著眉頭問。 溫特斯也學著巴德倒退數步,試圖以整體的角度來看帳內的八具尸體。 “不對!”溫特斯臉色猛然大變。 “什么不對?”帳內的軍官摸不著頭腦。 但溫特斯已經沖出帳外,沖著手下民兵大吼:“貝爾!貝爾在哪里?” “在這里!”夏爾拉著小獵人氣喘吁吁跑過來。 溫特斯一把抓住小獵人的胳膊,用力之大甚至讓小獵人痛得呲牙。 “貝爾!”溫特斯急迫地問:“赫德人最重要的數字是多少?” “?。俊必悹栆粫r糊涂。 溫特斯愈發急躁:“就是最重大、最吉祥、最隆重的數字!祭祀用的數字。” “我記得是[三],獻三牲?!必悹柵貞浿骸白盥≈氐臅r候,三牲各三頭,就是……[九]。” 果然! 溫特斯箭步回到氈帳,大吼:“不對!少了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