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援軍-《鋼鐵火藥和施法者溫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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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相處短暫,但科林·維克托的嚴謹仔細令溫特斯印象深刻。
沿途其他營地收繳宿營費后,便對商販寄宿不管不問。唯獨科林中尉駐守的河西軍營鐵面無私,嚴禁任何外人入營。
然而沉默寡言的科林中尉,此刻激動到面紅耳赤。
[注:帕拉圖的姓名,姓在前,名在后。帕拉圖人稱為光榮傳統(tǒng),實際上是赫德遺風
中尉言辭激烈,安德烈也來了火氣:“浮橋這樣重要,那為什么只留你的百人隊駐守?留一個大隊還用得著我們拼命?”
科林一時啞火,半晌才開口:“原本是有一個大隊。”
“人呢?”
“諸部大帳早就退到西邊兩百公里之外!誰能想到赫德人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安德烈掄眉豎目,恨聲問:“你們‘覺得’赫德人不會出現,就把大隊調走?”
科林委屈地大喊:“上頭急著用兵,我只是個百夫長,我有什么辦法?調兵時我就堅決反對,可你說!我有什么辦法?”
赫德人還沒攻過來,眼看守軍要先內訌。
“夠啦!閉嘴!”杰士卡中校一聲暴喝。
安德烈和科林立刻噤聲,坐回馬扎,怒目而視。
杰士卡嘆了口氣,指著科林中尉說:“別人都在前面搶功,他在后邊守橋。他自己都混成這副模樣,命令壓下來,他又能有什么辦法?”
聽到這話,科林先是一愣,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沒開口。
安德烈臉上發(fā)灰,似乎聯想起維內塔眾人的處境,怒氣也消散了。
“橋頭堡,還是要守。”杰士卡定下基調:“守到守不住為止。”
碰頭會一時安靜。
“共和國待我不算好,海外服役十二年,我沒有一天不帶怨氣。”中校咂著嘴,態(tài)度一如既往冷淡:“可沒有她,我家還在給馬扎兒老爺當農奴。沒有她,我不是在打家劫舍,就是已經被絞死。所以這橋要守,守到不能守為止。”
科林中尉站起來,鄭重地向中校敬了個禮。
“至于你們幾個。”杰士卡用獨眼看向溫特斯幾人:“帕拉圖同你們只有怨,沒有恩。按說你們不欠什么,但陰差陽錯到我手下……”
中校起身,朝三個少尉深深鞠了一躬:“是我對不起你們。”
少尉們哪敢受這禮,緊忙離開馬扎。
“你們只需堅守至我陣亡。”杰士卡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神情嚴肅:“我死后,你們直接回帕拉圖。這封信能證明你們不是臨陣脫逃,而是服從我的命令撤退。”
溫特斯和安德烈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巴德沉默地接過信箋,向中校敬禮。
交代完后事,中校開始重新布置防御。
科林中尉的常備軍百人隊被調到西墻,負責防守最關鍵的位置。
巴德負責重整大車,其他人負責掩護科林的側翼,其他三面營墻只留哨兵。
“蒙塔涅少尉。”杰士卡最后點了溫特斯的名。
“是。”
“你負責在橋上布置火藥桶,事不可為時就炸毀它。”中校冷冷道:“總之不能讓赫德騎兵過橋。”
“是。”
“先生們,盡你們的職責,勝敗猶未可知。”杰士卡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萬一援兵來了呢?”
板房門被撞開,一路狂奔的夏爾上氣不接下氣地大喊:“援兵,援兵來了!”
……
……
河西大營熱鬧非凡,人在后面追,豬在前面跑,帳篷一頂接一頂被撞翻。
散養(yǎng)的閹豬膘肥體壯,兩個成年人都按不住。尤其還是饑腸轆轆的閹豬……上百頭。
看著滿營亂拱的肥豬,杰士卡中校鼻子都氣歪了。
“援兵?”杰士卡中校少見失態(tài),揪著夏爾怒吼:“這就是援兵?”
“確實是從東邊來的援兵。”夏爾冤枉地說:“可我哪知道他們趕這么多豬過來?”
一個半邊臉被暗紅色胎記覆蓋的男人正帶人在軍營內外抓豬,后面還有更多的豬在過橋。
溫特斯趕到浮橋探明情況,他驚訝發(fā)現帶豬過橋的竟是一位“故人”。
“梅森中尉?”
……
作為勞役牧場的負責人,理查德·梅森奉命押送肉畜。
河西軍營的帕拉圖人沒有等來日思夜盼的援軍,卻等到梅森中尉的勞役犯人和三百多頭豬。
“守?守個屁!”得知現狀的梅森中尉大驚失色:“不跑還等什么?”
溫特斯氣急敗壞:“別管守不守,先把豬弄走,營地都被搞亂套了!”
一連串急促的鐘聲傳來,這是約定的信號。
“赫德蠻子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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