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突襲紅松莊園是三名準尉討論后的決策,不光是因為腹腔多了一枚鉛子的孔泰爾中校需要醫生,還因為他們迫切需要一個能得知外界信息的渠道。 一行人最大的問題是對戰況一無所知,第三軍團是否發動了第二次進攻?進攻的方向在哪里? 尤其是溫特斯和安德烈,他們兩個都認為不可能一直躲在塔尼里亞人的真空地帶。哪怕是想要隱蔽下來,也應該是“積極”隱蔽,即盡可能獲取情報后靈活轉移,而不能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里祈禱塔尼里亞人不會撞上自己。 正因如此,紅松莊園就成了最合適的目標。種植園主社會地位高,消息靈通;而且紅松莊園位置偏僻,不易暴露;最重要的一點,卡爾曼是醫生——雖然據說他治病主要靠放血。 還沒等溫特斯和卡爾曼說什么,一個十夫長急匆匆地走進來附耳向他匯報:“出事了,折了三個我們的人。” 溫特斯不動聲色地把卡爾曼留給安德烈,大步走向門外。 “出了什么事?”離開住宅后溫特斯才說話,他的態度十分冷靜。 可他的十夫長有些慌了神:“一個人去檢查西邊的房子,結果進去之后沒出來。另外兩個人進去找他,也是一樣。” 這名十夫長是十幾年的老兵,資深軍士,是溫特斯的得力助手,深得幾名準尉信賴,可就連他現在也滿頭大汗,神色驚慌。 “領我去。”溫特斯皺起了眉頭。 住宅西側的聯排木屋外,剩下的士兵們站在門口幾米外伸長了脖子觀望著里面,卻根本不敢靠近。 房屋內黑漆漆的,黑暗中仿佛有野獸蟄伏其中,將一切光粒吞噬。 士兵們見到蒙塔維準尉走過來,紛紛敬禮。巴德見突襲小隊已經得手,也領著兩名火槍手趕到了這里。 “怎么回事?”巴德輕聲詢問。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進去了三個我們的人。”溫特斯看向了十夫長:“進去的時候打火把了嗎?” “第二批進去的打了。”十夫長著急地解釋:“可進去之后我們的人叫了一聲,然后就又黑了。百夫長,這里面絕對有什么邪門的玩意。” “有后門嗎?” “沒有,就這一個門。一個門入,一個門出。” “火把!” 一支火把交到了溫特斯手上,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帶著另外兩名士兵摸進了漆黑一片的木屋里。 火光在近處反射回來,門邊是兩道布簾隔開了木屋。 溫特斯用佩刀挑起簾子,簾子后面又是一道簾子,什么人也沒有。 他砍掉掛著簾子的繩子,領著士兵繼續往房間深處探索。整個木屋被布簾分隔成了一塊塊更小的空間。 突然,溫特斯聽到了頭頂傳來木頭受力發出的嘎吱聲。他心知不好,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但襲擊他的東西動作極快,從房梁上一躍而下,借勢將他掀翻。這時候溫特斯才明白,不是什么邪門的東西,而是人。 跟他進來的兩名士兵大叫兩聲后便沒了聲息,火把也被熄滅。 溫特斯倒在地上,他的火把也被簾子后伸出的手熄滅。跳下來襲擊他的人壓在溫特斯身上,和他扭打在了一起,把溫特斯的右手腕幾乎擰轉了一百八十度。 但彎刀依舊被溫特斯牢牢握在手里,突然進入黑暗他的眼睛沒有適應,什么也看不見。簾子后出來的更多的人,想要按住溫特斯的四肢。 絕境中的溫特斯朝著騎在突襲者狠狠一記頭槌。他的額頭撞上了一個硬物,讓他的頭骨鉆心的痛。 但顯然他砸對了地方,也給了對方一記重擊,襲擊者慘叫一聲松開了對他右手的控制。 “進攻!”溫特斯吼出暗號,恢復自由的右手握著彎刀朝黑暗中敵人捅了過去。 然而卻沒有刺穿人體的手感,對方敏捷地和溫特斯拉開了距離。 “[溫特斯聽不懂的語言]”房子更深處傳出了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還是溫特斯聽不懂的語言]” 其他一同試圖按住溫特斯的手抽走了,完全恢復自由的溫特斯撐著地站了起來。 此時,巴德也已經領著剩下的士兵沖了木屋。 火光的照映下,溫特斯終于看清了房間里是什么人。 一群手上鎖著鐵鏈的人在木屋的角落聚成一團,女人和一些小孩子在角落最里面,其他男人護著婦孺站在外面。 這群人隱約以一個滿臉溝壑的老人為首,老人倚著一根枯木長杖,哆哆嗦嗦地站在人群中,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