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聯盟魔法作戰局的研究表明,施法者的法術天賦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三大法術類型是后天人為劃分,擁有法術天賦的人都能夠使用所有類型的魔法。 簡單來說,人類只能被劃分成“有法術天賦”和“沒有法術天賦”兩類,不存在只有一部分法術的天賦這種情況。 例如在測試過程中,就算被試者只能表現出燃火類法術天賦,而其他兩類法術天賦不顯現。但經過長時間的訓練之后,他也一樣能使用聲音類法術和加速類法術。 像溫特斯,雖然他擅長的是燃火類法術,但他同樣能使用加速類法術和聲音類法術。只不過后兩類法術進步緩慢,所以他更愿意把時間和精力投入到燃火類法術中。 可莫里茨·凡·納蘇不是這樣,他是魔法作戰局這么多年培養的千余名施法者中的特殊孤例。他只有加速類魔法的天賦,只能使用加速類高級法術。 至于聲音類魔法和燃火類魔法,哪怕他苦練多年也只能使用最基礎的法術,無法進行更高級的應用。 [爆音術簡單來說就是大號的擴音術,不算更高級的應用](感謝書友黑色電腦佩劍指出劇情的bug,我來debug了) 當莫里茨在軍校接受施法者課程時,他的教員和同學把這種罕見情況戲稱為是天生殘疾。 不過這些躺在地下通道里的亡命徒們恐怕不會同意這個說法。 短短十幾個呼吸之后,地道里還站著的人就只剩下菲爾德中校、莫里茨少校和溫特斯準尉了。 鐵銹味和土腥味混在一起刺激著溫特斯的嗅覺。忽明忽暗的火把照亮了甬道的墻壁,上面紅色和白色飛濺的到處都是,仿佛此處不是位于海藍城地下十幾米處的地道,而是某家生意興隆的屠戶的后院。 菲爾德甩了甩刀上的血,幾步追上了那個他讓少校留下的活口。 “別,別殺我……”那個被打碎了膝蓋的面具人趴在地上,正用雙手摳著泥土往前爬。 “噓,別出聲。”中校蹲在了面具人的身邊,好言好語地問:“瘸子在哪?” “在前面,就在前面。”面具人急忙指向地道更深處,他突然低頭去親吻中校的鞋子:“別殺我,我帶您去。” 菲爾德嫌棄地后撤了一步。 “我給您帶路。”面具人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根本沒法保持平衡。剛往前踉蹌地走了半步,就又摔倒在地上。傷口再次被牽動,面具人身子弓得像蝦米一樣,痛苦地哀嚎起來。 “行了行了,既然沒換地方,那就不麻煩你帶路了。”菲爾德反手拿著佩劍走近了面具人。 前一刻還在地上慘嚎的面具人突然暴起,他看似因為疼痛弓起身子,實際上是趁機從懷中取出武器,此時此刻他手中正握著一把锃亮的短刀,直插中校的小腹。 咻,又是一聲尖細的破空聲,一道銀光準確擊中了面具人的后腦。面具人的整個身體都被這枚銀幣蘊含的力道帶著往前一頓,趴進塵土里,不喘氣了。 “有點意思,還想拉一個墊背的。”菲爾德嘬著牙花子,把佩劍在面具人后心處插了下去,確保面具人死得不能再死。 然后他滿不在乎地用面具人的衣服擦了擦佩劍上的血,頭也不抬地問溫特斯:“后面的你都處理了?” 溫特斯發現中校雖然看起來很粗曠,但在某些地方卻異常謹慎,他盡量平靜地回答:“脖子、胸口,各補了兩下。” “有點意思。”菲爾德語氣中有一絲意外,他沒想到這個來見習的小家伙干活還蠻利索,中校慢條斯理地把佩劍插回劍鞘:“走吧。” 三人只碰到這一幫攔路的,再往前走,暢通無阻。 經過一處堆放著木箱木桶的倉庫,菲爾德領著溫特斯推開一扇嚴嚴實實的木門,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在拿著墓室和下水道當主要建筑的潛民街,這間小房間堪稱雅致。不僅有床有桌,居然還在地上鋪了石板。房間里最顯眼的是兩個大書架,上面堆滿了一卷一卷的文件。如果不是在幽暗的地底,說這里是某個抄經員的房間溫特斯也信。 火把的火焰左右搖晃,看來這里有隱藏的通風口或是暗道。 “人呢?跑了?”菲爾德大馬金刀地坐在床上:“瘸子,你再不出來,你外面的貨我可都燒了。” 沒人回應他。 “老朋友來了,你卻躲著不出來。那我就只能把你的賬本交到治安委員會了,看看究竟有多少有頭有臉的紳士參加了你這門大生意。”菲爾德繼續對著空氣說話。 說是要找賬本,菲爾德卻看都不看書架上那些文件一眼。他起身把書桌上那一摞一摞的白紙拿在了手里,對著莫里茨和溫特斯抖了抖:“找到了。” 可他手上拿的明明是白紙。 菲爾德用手從水盆里沾了一點水,不緊不慢地對兩個下屬解釋:“某些見不得光的人,會用看不見的方式書寫見不得光的內容,這種手法叫隱寫術。其實就是拿著白礬水當墨水,干了以后就是白紙,只有抹上水才能顯形。” 他把水均勻地抹在白紙上,但紙上卻什么也沒顯現。 莫里茨少校尷尬地輕輕咳嗽了一聲。 菲爾德卻絲毫看不出有一絲難堪,他饒有興趣地說:“哎呦,還改良技術了?有點意思。” 中校舉起一張紙,透過光看了看,篤定地說:“隱寫術就是一個啞謎,需要讀取的一方只要知道謎底,獲取信息的過程應該不難。常用手段,無非水火。不是水,那想來就是火了?” 說著,中校拿起一張紙靠近了火把烘烤。過了十幾秒鐘之后,真的有淡黃色的一行行文字出現在白紙上。 “我還以為是什么新鮮的玩意,原來又是檸檬汁兌墨水之類的舊把戲。”中校的語調頗為失望,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壞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