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何洛會的意識卻沒有被定住,諂媚的說:“主子,您可真是神了,明狗的炸炮根本沒炸死咱們幾個人,真就是聽個響兒,嘿,哈哈!” 多鐸笑道:“本王說什么來著,沒什么大不……” 然后最后的一個“了”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異變陡生。 恍惚之間,似乎聽到有連續不斷的“喀嚓”聲遠遠傳來,這是? “主子,大事不好!”多鐸另一側的阿山突然間驚怒交加的大吼起來,“要崩!運河上的冰層要崩了!冰層要崩!” “冰崩?”多鐸心下咯頓一聲。 “冰崩?”何洛會也是傻在那,不是吧? 下一刻,擁擠在運河冰面上的建奴大軍,嗖的就掉下去。 隨之而起的就是一片片的水花,還有噗嗵噗嗵的落水聲。 好家伙,閻應元之所以在冰面上埋火藥,壓根就不是想靠火藥來殺傷建奴,而是要用火藥來把整個冰層給炸裂。 冰層被炸裂開之后,強度就會大大降低。 再加上超過五千人的建奴大軍,還有百多輛楯車的重壓,開裂的冰層終于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擠壓,瞬間崩解。 擠在冰面上的兩千多建奴和三千多包衣,瞬間落入水中。 山陽兩城之間的運河水深七尺,足可以淹死不會水的建奴還有包衣。 當然了,對于此時的建奴還有包衣來說,最大的威脅并非來自溺水,甚至也不是兩邊城垣上的鄉勇,而是嚴寒! 這大冷天落入水中,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剛落水的前一刻鐘,建奴包衣一個個都還是充滿著活力,有些僥幸爬上露出水面的楯車云梯的包衣,還會對著溺水的建奴施以援手。 但是運河底部的淤泥根本無法提供穩固的支撐。 因此隨著蟻附在云梯上的人員越來越多,作為云梯支撐的楯車很快發生側翻,蟻附在云梯上的建奴還有包衣便再次噗嗵噗嗵的落水。 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一架還能豎著的云梯。 也有包衣仗著會水,奮力游到了運河岸邊,但是由于腳下無處著力,五尺高的河岸卻成了難以逾越的天嶄。 然后,還有來自于鄉勇的集火。 面對來自兩邊城垣的交叉射擊,躲都沒有地方躲。 過了大約一刻鐘后,運河水面上便逐漸的安靜下來。 披著甲胄的建奴大多已經沉入運河水底,穿著棉衣的建奴雖然還在水面掙扎,但是一個個的也全部喪失了活力,只剩茍延殘喘的份。 就這個氣溫,凍死也就是再一刻鐘的事。 守在運河兩側的巴牙喇早已經退到了岸上。 看著運河水面上逐漸安靜下來的族人和包衣,也是不敢貿然施救。 建奴發端于白水黑水之間,比其他種族更深刻的懂得嚴寒的威脅,這種時候,任何施救都是徒勞,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一個時辰后,運河便徹底恢復寧靜。 甚至于連運河水面也重新開始結冰。 少數至死都還浮在水面的包衣也被凍在了冰層之內。 從兩邊城頭往下看,就像是一尊又一尊的冰晶雕塑,充滿了一種殘酷的美感。 /129/129555/3124891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