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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先動起來的還是那些夜不收。

    金鉉的這三千騎兵，兵源主要就是之前那二十八鎮(zhèn)總兵的家丁或者說私兵，后面補(bǔ)充了少量的邊軍老兵，這些夜不收又是三千騎兵中的精銳，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所以對面八旗漢軍的夜不收根本就不是對手。

    ……

    明軍夜不收的異動，很快報給了孔有德和耿仲明。

    接到敗報時，這兩個狗漢奸正湊在一起抽淡巴菰。

    抽淡巴菰也是跟葡萄牙雇傭兵學(xué)的，因?yàn)榭子械隆⒐⒅倜魉麄儼l(fā)現(xiàn)勞累了一整天后坐下來抽一袋淡巴菰，居然真能解乏，然后就跟著抽上癮。

    “你說什么？”孔有德皺著眉頭道，“派出去的十幾隊(duì)夜不收就回來兩隊(duì)？”

    “嗯，就回來兩隊(duì)。”正紅旗漢軍固山額真吳守進(jìn)嗯了一聲又說道，“王爺，據(jù)逃回來的那兩隊(duì)夜不收說，這伙明軍騎兵不簡單，身手很厲害。”

    “有多厲害？”耿仲明問道，“能跟巴牙喇兵比嗎？”

    “比巴牙喇兵肯定是比不過。”吳守進(jìn)說道，“但是相比祖大壽一手訓(xùn)練的三千夷丁，恐怕是也沒差多少。”

    “這么厲害？”耿仲明神情一凝道。

    “那就算了。”孔有德皺眉道，“黑燈瞎火的就不折騰了。”

    “對，算了。”耿仲明也說道，“只要守住四周營柵，不讓明軍騎兵沖進(jìn)來就可以了，反正咱們的任務(wù)就是將紅夷大炮及糧草輜重安全送到潼關(guān)，至于說這伙明軍騎兵，不好惹，那咱們就不惹他們，等到豫親王打下潼關(guān)再回頭收拾他們。”

    孔有德又吩咐吳守進(jìn)道：“吳都統(tǒng)，今晚先辛苦你了。”

    耿仲明緊接著說道：“明晚就輪到我們鑲白旗漢軍守夜。”

    正說話之間，外面突然響起喧嘩聲，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出去看看。”當(dāng)下孔有德、耿仲明還有吳守進(jìn)撩起帳簾出來。

    剛一出大帳，孔有德他們?nèi)齻€就吃驚的發(fā)現(xiàn)，軍營外的西南角燃起了火光。

    而且這團(tuán)火光距離大營很近，頂多一百多步，但是由于中間隔了個小山頭，所以看不到對面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孔有德和耿仲明便有些猶豫。

    想派兵去看看，又擔(dān)心吃虧。

    因?yàn)檫@伙明軍騎兵真不好惹。

    孔有德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應(yīng)該把這個小山頭也圈在他們的營地之內(nèi)，不就沒有現(xiàn)在的被動局面了？

    “那沒有用。”耿仲明居然猜到孔有德的心思，搖搖頭說，“這里不是平原，而是多山的地形，方圓幾百里之內(nèi)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小山頭，而且相隔都在一兩百步遠(yuǎn)，我們總不能把所有的小山頭都圈在軍營內(nèi)吧？”

    “這倒也是。”孔有德皺著眉頭說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派一隊(duì)夜不收去……”

    最后的“看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卻突然間從那個小山頭的后面掠空而起，然后在夜空之中劃出一道道的流光，向著這邊飛了過來。

    “咦，這是？”孔有德、耿仲明還有所有的八旗漢軍都愣住。

    好半晌之后，還是剛剛趕到的耿繼茂率先大叫起來：“襄陽炮！”

    “對，入娘賊是襄陽炮！”孔有德、耿仲明還有吳守進(jìn)也反應(yīng)過來。

    隨即又忍不住嘲諷起來：“這都什么朝代了，明軍居然還用襄陽炮？這種老掉牙的武器還能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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