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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百萬忙道：“還請馬主事示下。”

    馬鳴騄說道：“債券交易開啟后，無論漲價還是跌價都必須設(shè)限，幅度最多不能夠超過一成，也就是說，最多只能加價或降價一成。”

    馬鳴騄說的這一條，確實是崇禎臨時加的。

    剛開始崇禎其實沒想設(shè)限，而是想著任由債券無限止?jié)q價或無限止跌價，這樣的話只需幾個漲跌，就能把第一期發(fā)賣的高息債券贖回。

    但是崇禎后來一想，這個搞法很容易將新生的債券交易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所以，崇禎最終還是決定給漲跌幅度設(shè)限，不能一次跌太狠或者漲太猛，這跟不能涸澤而漁其實就是一個道理，行業(yè)還是要健康發(fā)展。

    “啊？漲價跌價還要設(shè)限？”康百萬聞言一愣。

    張翰、方文箴等一百多個大小股東也是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康百萬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這是皇帝的意思。

    既然是皇帝的意思，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遵旨就是。

    當下康百萬連聲說：“成成，既然這是圣意，自當遵行。”

    “好，那本官這里就沒什么說的了。”馬鳴騄輕嗯一聲，又道，“康國舅，開門吧，想必有志于購買第二期債券的縉紳商賈都已經(jīng)等急了。”

    【注：我查了很久，只查到太子岳父稱國舅】

    看到馬鳴騄直接吩咐康百萬，現(xiàn)場不少小股東心下腹誹。

    心說你不過就是一個副主事，芝麻大六品官，這么大譜。

    康百萬卻毫不在意，因為他是知道馬鳴騄在崇禎心中的份量的。

    當下康百萬笑了笑，高喊道：“打開大門，請外邊的客人進來吧！”

    伴隨著市易所的大鐵門打開，早就在門外等候多時的縉紳商賈紛紛涌入，不過里邊早就有商號伙計在維持秩序，將縉紳商賈引入座位。

    這些伙計都是從各家商號抽調(diào)的精兵強將，眼明手快且能說會道，把涌進來的上千個縉紳商賈安排得明明白白，整個大廳雖忙卻不亂。

    等縉紳商賈都落座，康百萬才紅光滿面的爬到中央告示臺的頂上。

    合著這個中央告示臺除了用來發(fā)布信息外，還能充當中央主席臺。

    與此同時，上百個口齒清晰嗓門也宏亮的伙計則分別站到了一樓、二樓的各個區(qū)域以及三樓的包廂內(nèi)。

    平等是不可能平等。

    同為客戶，也是分三六九等。

    一樓及二樓的客戶得自己舉牌跟交易員說，要賣出或者買入債券，三樓貴賓包廂就有專門伺候的伙計，只需要跟伙計說。

    比如現(xiàn)在，三樓的貴賓也不用聽康百萬說，因為有伙計跟他們說。

    像孫廷蘭這樣的小商人還有汪韜這樣的小縉紳就只能坐一樓大廳，連瓜子都沒得嗑，更不要說是水果。

    不過兩人并不在意。

    康百萬說，伙計再進行轉(zhuǎn)述。

    孫廷蘭和汪韜很快就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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