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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姨介紹說：“服務員不敢做主，就會請示于莉，于莉會口頭報個價，對方同意，然后就交給后廚做。”

    李愛華暗想，如果人家是正常吃飯，這樣運作沒問題。如果人家專門來搗亂，對方胡攪蠻纏，有得扯，口頭約定真沒有什么約束力。

    不過，他也不怕，因為開餐廳前，早就和街道的派出所打好招呼了。

    真遇上鬧事的，就直接交給派出所去處理。

    “那周姨，您緊張什么？”李愛華的關注點在這里。

    “我總覺得這幾個人不是單純的吃飯，所以，他們只要一來，我就會特意盯著點。”周姨邊回憶邊向他們描述，“今天，我走近他們時，他們忽然閉口不言了。我的眼皮沒來由地跳了好幾下，我覺得他們是有什么計謀。反正，他們已經連續來了三天。”

    第二天早晨，李愛華找到閻解成，特意說到了這幾個每天不按菜單點菜的客人。

    閻解成非常高興：“這幾個人真會吃，把我們餐廳當成他們的御廚了。不過，人家給錢爽快得很，這樣的客人多來幾撥才好呢。”

    閻解成每天下班后，都會去店里。看來，他們沒覺得有什么事兒，也許只是周姨多心了。

    ……

    四月三十日這天，餐廳里進餐的客人特別多。

    除了店里的常客外，有很多外地來的客人。

    外面排起長隊，那幾個客人又來了。周姨心中咯噔一下，這是中午，而且是客人正多的時候。

    四個人點了三個菜，還是和前三次一樣，點的是菜單上沒有的菜。

    于莉見這么多客人，她也專門出來，到大廳里招呼客人。

    這四個人選擇的是一張靠餐廳中間的桌子，菜上來后，他們開始喝酒。

    喝完一杯酒，才開始吃菜。一動筷子，其中一位長得高大彪悍的就猛地一口吐在地上。

    然后大叫著：“服務員，叫你們經理過來！”

    因為客人多，他們這樣一叫，很多客人紛紛往這邊張望。

    服務員不知對方為何發火，便陪著笑臉問：“請問有什么我可以幫您的？”

    彪形大漢一掌拍在桌子上，質問：“你們是不是換師傅了？”

    服務員覺得好奇怪，搖搖頭：“沒有呀？怎么了？”

    “沒換？沒換怎么燒出這樣的菜來？你嘗嘗，這菜能吃嗎？”彪形大漢惡作劇式地指著他面前的一盤菜。

    服務員拿了一雙干凈筷子，嘗了一口，媽呀！咸出天際了。

    不可能啊，開業這么多天，后廚大師傅炒的菜，服務員從沒吃過這么咸的菜。

    彪形大漢開始鬧事了：“是不是今天客人多，后廚師傅人手不夠，就胡亂湊數了？”

    這時，一個瘦小個兒吃了另一盤菜，也是一口吐在地上：“特么的！我的牙齒快麻得沒知覺了。什么玩意兒？叫經理來！”

    于莉這時本來就在大廳里招呼客人，見這里有問題，她微笑著走過來了。

    先是安撫了一下客人的情緒，然后聽服務員介紹，于莉也沒去嘗菜的味道，肯定有問題呀！

    她笑著對服務員說：“告訴后廚，換菜！”

    服務員見機行事，端著盤子就往后面走。

    “站住！”四個人齊唰唰站起來，圍住服務員。

    服務員肯定走不了，求助式的望向于莉。

    幾個人開始發難。

    “這家店，掛羊頭賣狗肉。讓學徒工炒菜，冒充大師傅！”

    “特么的，為了省錢簡直瘋了！這菜麻得我現在還沒知覺。”

    “還有這盤菜，咸得沒法入口！”

    “嘿嘿，你還別說，前幾次我們來都是正宗的。但今天這菜太邪門了，沒法吃！”

    “我們可是出的訂制菜的錢，你讓我們吃得比大鍋菜都不如。”

    “這家店，黑店！”

    “我們要舉報！投訴！”

    ……

    這幾人嗓門大得很，他們的嚷嚷聲不僅里面的客人全都能聽到，外面排隊的客人也都聽見了。

    大廳里正在吃飯的客人們聽這桌人說得嚇人，趕緊嘗嘗自己桌上的菜，是正常的呀！

    他們有些懵逼了，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外面排隊的客人紛紛向里面張望，一聽是這種情況，便轉身離開了。

    于莉欲哭無淚，一面讓服務員去招呼外面的客人，一面笑著答應給這一桌的客人換菜。

    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幾盤菜肯定出了問題。

    她只想讓這幾盤菜趕緊從大廳消失，這樣，這些人就沒法扯皮了。

    可是這一桌客人就是不答應換菜，只是在這兒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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