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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為所欲為，他曾以為自己的武力可以庇護所有他珍視的人。

    然而現(xiàn)實卻折射出了他弱小的一面，將他的疲軟、勢單、自負的丑態(tài)完美地折射出。

    他還能失去誰？

    他還能留下誰？

    房門被打開，聽到了聲響的米奈歇爾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從門縫外透入的強光刺激的他無法睜開眼睛。

    如果阿芙莉爾能在這個時候刺殺他，那么現(xiàn)在長眠于凍土下的就是他了。

    米奈歇爾不由想著，他避開了光源，繼續(xù)一動不動地盯著堆積在自己身前的染血戰(zhàn)甲，顯然這套長時間未清洗的鎧甲便是房內(nèi)異味的來源。

    他想以自殺了結(jié)自己的生命，但每次升起這個念頭眼前都會浮現(xiàn)那懸掛于劍尖的少女。

    他怎么能死呢？他必須要承擔(dān)一個人活下來的愧疚。

    沒看清門外站的人究竟是誰，屋內(nèi)的異味也徹底封印了米奈歇爾聞味識人的能力。

    但來人是誰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是敵人來了嗎？”

    一連十幾天，軍隊始終停留在托倫方城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什么消息，這一次那些身處權(quán)力中心的貴族這次卻罕見地沒有跳出來說他是蓄意謀反。

    “還沒呢！”

    凱走近米奈歇爾身邊，那股已經(jīng)有些變質(zhì)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皺起了鼻子。

    而在辨識出異味來源的凱也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房間里都有股異味”風(fēng)涼話。

    勉強分辨出聲音主人的身份，米奈歇爾的目光依舊呆滯，但他勉強沒有直接將人趕出去，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隔了一層厚厚的布匹：“你來做什么。”

    “阿爾托莉雅她有些擔(dān)心你的狀態(tài)，但自己實在脫不開身所以就拜托我代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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