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宸受邀而來,在沈家吃飯還是頭一回。 飯局上沈清月也在,她現在對這個男人又怕又敬。 若不是祈夜宸在暗中幫了一把沈卿卿,自己和大嫂又怎么會輸得這么慘? 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沈清月不僅僅是妒忌這么簡單,嫉妒使得她面目全非!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控,但攥緊衣袖的左手已經泄露出她的情緒。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沈清月雖然恨得要死,該有的禮數也沒有失。 章窕窕跟在她身邊,背脊彎得比她還要低。 反觀沈家眾人,即便是在祈夜宸身邊姿態(tài)也絲毫沒有低一點,白絮絮甚至和沈昱還坐在主位之上紋絲未動。 另外的幾人也和祈夜宸探討著不痛不癢的國事,祈夜宸仿佛沒有聽到沈清月的聲音,壓根就沒搭理她。 沈清月和章窕窕沒有得到他的同意也不敢輕易亂動,只好曲著身體,維持著這個動作。 她心知肚明這是祈夜宸在給沈卿卿報仇,他一個男人或許不方面出手打罵自己,但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一直晾著她,折磨著她。 軟刀子一刀一刀遠比硬刀子更疼。 維持著這個動作已有盞茶時間,章窕窕腿抖個不停也不敢亂動,沈清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之前就受了傷,能堅持這么久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沈家的人仿佛都有一種默契,沒人搭理她們,自己做錯了事就得受著。 直到章窕窕雙腿一軟,整個身體摔在了地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身體到底的那一瞬間她連滾帶爬起來,不住的給對方賠罪。 “太子殿下恕罪,民婦不是故意的。”章窕窕和沈清月不同,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哪怕這幾位皇子斗得厲害,但尊卑有別她可比沈清月清楚多了,自己可比不上白絮絮的身份,不敢在尊貴的太子面前囂張。 沈清月已然有些不悅,索性雙腿跪了下來,“太子殿下若是對民女心生不滿,大可直接處罰民女,何必為難我娘一介婦人?” 她這言語中全是對祈夜宸的不滿,擺明了說祈夜宸欺負弱小。 祈夜宸眉頭上挑,沉著聲音道:“她教出你這種陰險毒辣的女兒,你該罰,她更應該罰,你喜歡跪那便好好的跪著,跪到卿兒滿意為止!” 沈清月:“???” 這人怎么一點都不按照牌理出牌?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是應該為了顧及臉面,放自己一馬才是?堂堂一個太子居然會扯到后宅之事。 沈清月心里更不服氣了,“太子殿下,再怎么說這也是沈家的事,便是皇上也不會插手到別人后宅之中?!? 祈夜宸冷笑:“便是十方疆土本殿想插手也無人能攔,怎么,我未婚妻差點被辱,我便管不得了?沈大人沈夫人,你們以為如何?” 沈昱看天,白絮絮看地,然后面無表情表示:“你隨意?!? 沈清月差點沒被氣死,自己理虧一頭,現在還自愿請罰,這飯吃不成也就算了,他們大魚大肉,自己還要在這挨餓罰跪。 她究竟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