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宏逵說:“我是張宏逵,擔(dān)任村里一個小保長,所以也來參加今天的全保長大會。 “請問,現(xiàn)在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虎子哪里會多想,既然有權(quán)來開會,自然有權(quán)問問題,實際上他要是足夠狡猾的話,完全可以拒絕。 理由就是——你不夠格,我只和大保長張宏霸說話,我堂堂大老爺尊使,是啥人都能遞嘴上來的嗎? 張宏逵得逞,當(dāng)然抓住機會:“你剛才說是知縣大老爺停止了這個大會,可以出示一下他的手令嗎?” 這是一個很基礎(chǔ)的要求,又是一個很硬性的基礎(chǔ),因為拿不出手令,其它借口都無法彌補。 比如虎子可以說他得到的是口頭指令,可是這個說法更容易擊破。 你說的是停止正在進行的大會議程,時間就在剛才,大家都在現(xiàn)場,怎么誰也沒有看見大老爺出現(xiàn)? 如此一來,虎子就更被動,而且更加無法圓謊。 所以張宏逵這個問題一提出,虎子雖然楞,也沒有硬說謊話,說他有或者說是聽到口頭指令。 當(dāng)然他也不能說實際上沒有,雖然剛才他說有。 這時候,從嘀嘀咕咕中轉(zhuǎn)移注意力過來的岳飛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胡子叔叔吃癟了沒轍了。 還要自己來救場! 他眼珠一轉(zhuǎn),往上竄了竄,接近虎子叔叔的耳朵,指點虎子叔叔。 “胡子叔叔,你不是有十個兵嗎?讓他們進來,將搗亂的甲長都捉起來!” 原來當(dāng)時將虎子留下的時候,李春并不太放心,就給他留下十個精干的衙役,聽從虎子指揮干事情。 按道理一個村子里的事情而已,根本沒有這么必要大費周章,全縣這樣的村莊應(yīng)該有上百個。 可是,程崗村不同,因為這里有岳飛! 如果不是顧及樹大招風(fēng),他敢把所有衙役都派駐這里,他自己都要搬到這里辦公。 當(dāng)然最好是每天和岳飛同吃同住,一起摸爬滾打。 虎子虎軀一震,對,我怎么忘了? 有人想搞事情,不正是我大發(fā)神威的時刻?也讓小飛看看虎子叔叔的威風(fēng)凜凜? 虎子大喜,昂首挺胸一聲虎嘯山林,扯著嗓子吼道:“趙甲!趕緊帶人進來,給我抓人!” 趙甲是那班衙役的班頭,也是虎子任命的那班人現(xiàn)管,十夫長一類的,正在外面候命。 聞聽虎子大吼,他也隨著,別的本事沒有,狐假虎威就沒有問題,還挺順溜。 也是大吼一聲:“遵命!虎子大人! “你們給我一起上,岳虎大人讓抓誰你們就給我狠狠地抓!那個孫子膽敢反抗,狠狠地揍他!” 一邊發(fā)出指令,一邊飛快跑了進來,十個嘍啰緊緊跟隨。 這種事情又沒有危險,此時不好好表現(xiàn),難道等到有生命威脅的時候? 點名抓人?虎子被提醒,正好剛才記住了那些選二兩的甲長,還都沒忘。 “張宏逵!” 正好這小子是最好一個報名,而且最棘手,當(dāng)然要先抓他。 張宏逵一看,這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滿腹的道理都沒有用了,被虎子一招破掉。 他即使有千條妙計,也沒有想到就是問一個問題,就問出一個大禍來,要不說人有旦夕禍福呢。 對第一個人,趙甲當(dāng)然要狠一點,以防止別人搗亂,這就是以儆效尤,一般人不懂的高級策略。 在趙甲的示意下,幾個人上去先抽了張宏逵兩個嘴巴,然后五花大綁起來。 “張宏霸!” 接著就按部就班了,張宏霸是發(fā)表二兩意見的帶頭人,也是最能鬧騰的一個,當(dāng)仁不讓,第二個被綁。 虎子接著要繼續(xù)綁人,他還沒有過癮,當(dāng)然要繼續(xù)來。 那些衙役也是興致勃勃,意猶未盡。 可是岳飛又告訴他,擒賊先擒王,其他人不用綁,將那八個選二兩的分開審問就行。 虎子于是大喝一聲:“剛才同意二兩的另外八個小保長,是你們自己走出來站在那個墻角,還是我讓這些衙門口的兄弟請你們出來?別客氣,他們正閑著沒事呢?!? 那幾個人左右一看,他們八個都明晃晃在那里晾著,其他人都自動和他們分開了,禿頭上的虱子一樣。 雖然其中還有兩個刺頭,不過都是有家有產(chǎn)的人,諸多牽絆,還是算了。 乖乖地走向剛才虎子指過的東北墻角,那里的地方比較狹窄,虎子連寬敞一點兒的地方都舍不得。 這個時候,王貴和施全二個小家伙也踅了過來,看著岳飛身處熱鬧中心,很羨慕,也想湊熱鬧。 岳飛先頭還想著讓這二個小笨孩兒過來熏陶一下,轉(zhuǎn)頭一想,算了,趕鴨子上架也成不了鳳凰。 他們和自己不一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