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江說話之間,他的氣魄猛然間厚重起來,身在氣血境,蠻橫的氣血從他身上升騰出來,落在這清流亭中,壓向陸景。 陸景卻似乎恍若未覺,他依然端坐在石凳上,眼神沉靜。 “這就不牢五堂兄擔(dān)憂了。”陸景道:“只是還要勞煩五堂兄往后莫要引不熟悉的人入府,否則堂兄的火氣只怕會越來越旺。 便比如那雪虎公子……不知近來,堂兄是否還在與雪虎公子一同跑馬?” 陸景話語至此,似乎又猛然間想起來什么,神色間也多了幾分了然:“我卻忘了堂兄的馬早已死了。” 陸江氣息猛然一滯,旋即他再也忍耐不住眼中的厭憎。 他冷笑一聲:“陸景,你又如何敢與我這般說話?” “好了。”寧薔突然出聲,打斷陸江的話:“陸江,陸景是你的堂弟,我雖不知你們之間有何宿怨,卻不該帶到這清流亭里。 因?yàn)榻袢者@清流亭中,除了我和表哥之外,還有客人在。 你今日這般咄咄逼人,豈不是讓忍冬看個笑話?” 陸瓊也皺著眉頭,點(diǎn)頭道:“表妹說的在理,陸江你們有何恩怨我也不愿理會,你們便私下去說,不要擾亂我的興致。” 陸江神色越發(fā)陰沉,他死死注視著陸景,足足過了二三息時間……然后臉上的郁色突然消失不見,反而露出幾分笑容。 “堂兄,表姐我不過是與陸景開玩笑,我與陸景之間倒也無甚大事,想必過了今天,陸景也會知道是他錯了,不該與我這個堂兄這般說話。” 陸江意有所指。 陸景卻神情自若,就好像沒有聽到陸江話中隱含的威脅。 寧薔大概是為了緩和此間的氣氛,主動對陸景道:“陸景,剛才陸江還曾夸贊于你,說你一手書法寫的極好,不如寫幾個字,讓我們看看?” 陸瓊也撫掌笑道:“父親大人年少時,一手松柏體行書也寫的極妙,便如他的武道一般,剛猛爽利中又如風(fēng)雨欲來,就連在太玄京中也負(fù)著盛名,也有許多貴人前來求字。 沒想到陸景你也練了一手好字,快,讓我們瞧瞧。” 始終冷眼看著這亭中變化,卻一言不發(fā)的林忍冬竟然也開口說道:“景少爺,家父也極愛書法,經(jīng)常尋一些大師筆墨,忍冬耳濡目染之下,也對書法有幾分興趣。 若景少爺能不吝筆墨,忍冬也想看一看景少爺?shù)墓P下之骨。” 臉色恢復(fù)如常的陸江也笑道:“少年筆墨最難得,陸景,你既然已經(jīng)露了鋒芒,又怎好推辭? 鋒芒已露,再想收回去,可就難了。” 清流亭中的幾位主人都這般相勸,旁邊幾位丫鬟眉目交流間,也頗感興趣。 在場丫鬟中,除了兩位侍酒的丫頭之外,其它丫鬟俱都是豪族自小培養(yǎng)下的姑娘,雖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算得上知其一二。 就連青玥這個自小不受重視的丫頭,也曾跟隨陸景,受陸景母親教導(dǎo),一同識字,更不必說習(xí)秋和雪柳這樣的姑娘。 久而久之,她們自然也對琴棋書畫極感興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