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來為徐川傳旨的不再是鄧公公,而是一個新的元嬰太監劉公公,也是如今的大內總管。 鄧公公終于退休了。 劉公公也聽說過徐駙馬的威名,態度還算恭敬,帶著御靈衛而來,傳旨之后,表達了一番對徐川的仰慕之情,這才離去。 廳堂中,徐川手里捧著那份圣旨,圣旨之上的岐王帝印仿佛蘊含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壓,其余并不算多的工整字跡,先是一番客套話,表達了徐川對朝廷的貢獻,功績,然后就是開門見山的索權了。 先收回了徐川的王命令箭,再收回了徐川督察御史之職。只剩下一個忠勇公的榮譽。而且還特意隱晦的言明,勛爵國戚地位尊榮,徐川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經極貴,無需勞心插手朝廷之事。 徐川看著手里這圣旨,無喜無悲。這是他早就料到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僅此而已。 翌日,一位金丹層次的官員來到了徐川府前。 這位官員就有些傲氣了。 王宏是夏津儲君時招攬的諸多金丹修士之一,也是科舉出身,要學問有學問,要銳氣有銳氣,年僅三十八歲,已經是金丹實丹境,從車攆中下來,王宏看著徐川的府邸。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還記著昨晚他和諸多好友同僚飲宴時的場景。 他初被夏津任命為新的督察院大御史,一朝通達,頓時猶如邊關凱旋而歸的英雄一般,眾多八竿子打不著的好友,以往迎面見了都不會打一聲招呼的同僚上官都來為他慶賀,直接包下了天驕樓第四層,大擺宴席,宴會之上自然要奉迎一番。也說到了新舊接替,若是上一任是被削被貶也就算了,可是上一任督察大御史徐川是駙馬,忠勇公,好好的在那里,他這新接任的禮當上門拜會。 也有人勸他別去,徐駙馬修為不凡,聽說脾氣也不好,如果心氣不順,別再給他一番難堪。王宏如今風光正盛,可謂走上人生巔峰,怕誰?如果都讓他去,他還可能不去,可有人勸他別去,他偏偏要去! 所以當即怫然不悅,冷哼一聲:“一介修士而已,仗著公主裙邊,享受眾多修行資源,這才有如今聲勢,先帝那是給夏皇顏面,這才讓他在朝中有一位置,他都做了什么,一個小小的知府,登不得大雅之堂,進來都城,更是和我們眾多都城官員過不去,所作所為,無不是小人行徑,睚眥必報,嘿嘿,他修為不凡?朝廷厲害修士多了去了,我豈會懼他?明日我就上他府上拜訪,也讓他知曉,當今天下是陛下的天下?!? 一群近日來規規矩矩的都城官員和修士一聽他這話,那看他的眼神就和看偶像似得滿是崇拜之色了,王宏更是受用。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說昨天是借著酒勁,他有些張狂了,可是王宏能被夏津安排做都察院大御史,也是夏津心腹,徐川和火云道人過不去,和燕飛云過不去,那都是知曉的。 反正是尿不到一個壺里,那就理直氣壯來登門吧,他不僅要來,還要說,近日來朝中對徐川動輒用王命令箭嚇唬人的舉動有些不尊先帝,讓的都城中諸多官員彈劾。他希望徐川以后低調些的好。 嘿嘿,勸誡一個皇親國戚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呢。 這樣想著。 王宏趾高氣揚踱步到徐川府邸前。身邊一個先天護衛立刻上前表明身份,讓其通稟。 可徐川府前的護衛一聽,當即道:“駙馬正在修行,閑雜人等一律不見?!? 王宏臉色一黑,閑雜人等? 他是閑雜人等? “就說新任督察大御史王大人與駙馬有事相談。”王宏道。 “駙馬說了,閑雜人等不見?!蹦亲o衛只是道。 王宏面孔漲紅,羞憤難當,最終狠狠地一甩袖袍,轉身去了。 這件小事沒多少人知道,可是暗中關注的官員們還是很及時的聽說了王宏在徐駙馬門前吃了個閉門羹的事。 也是,人家到底是皇親國戚,地位尊榮,抽身而退,也逍遙一生,想不給你面子就不給你面子,你又能如何? 可惜,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好,好,徐駙馬,你如此不給我顏面,那就別怪我也不講顏面了?!蓖鹾隁鉀_沖回到自己的都察院。立刻喊來麾下的幾位得力手下。如今御史臺周云都只能退居二線,保持低調了。 “查,給我查徐駙馬不法的行徑,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一點小辮子。”王宏怒道,一些小事,他知道搞不倒徐川,可也要惡心惡心徐川。 大人物們最怕的,不就是這些小人物們的惡心? 而都察院,御史臺是干嘛的,就是監察天下的,百姓眼中的青天,官員眼中亂咬的狗。 總之新官上任三把火,王宏的第一把火就準備那徐駙馬開刀了。 可是查了小半個月,從鼎州徐家到都城府邸,沒有半點毛病,把個王宏氣的不輕。 “徐駙馬素有賢名,看來傳言不虛。”都察院內衛御史搖頭唏噓。 “你放屁!”王宏氣道。 “是?!毙l御史乖乖點頭。 都察院內的御史已經換了個遍,衛御史能留下,不是因為自己有后臺,而是會低頭。 會低頭的人,都不容易出事。 王宏沉著一張臉,一旁的一個御史舔著臉笑道:“大人,我們找不到把柄,還不能送他一點把柄?” 衛御史聽了眉頭一挑。 王宏看了那御史一眼,這是他的一個親信,眼珠子一轉,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嘿嘿笑出了聲。 “別用咱們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