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故里看著他,不需要言語,成串的淚珠就已經(jīng)幫她訴說了自己的委屈。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神棍的口中不斷蹦出人生哲理,口嫌體直地故里攬入懷里,任由她的鼻涕眼淚一同擦到自己的衣服上。 故里說不出話來,只能向他比劃著詢問。 “你的嗓子也被璞劍的劍氣灼傷,我?guī)湍惴庾×耍瑫簳r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他看著故里鼻涕連著那一抹晶瑩剔透穿過空中,一直連接到自己的新?lián)Q的白衫,終于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 故里繼續(xù)向他比劃:那我的法術為什么用不了了? “我暫時也幫你封住了,在你身體完全好起來時,哪里也不準去,什么也不準干,就給我好好呆在淵啟山。” 老神棍語氣平淡,但字字有力,不容故里反駁。 她也不準備反駁,因為她本就哪里也不準備去了,這輩子也不想再出淵啟山了。 她怕了,真的怕了。 見故里乖巧點頭,老神棍疲倦的雙目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被他掩蓋過去,他長長打了個哈欠,下巴上滿是胡茬,每一根都在渲染男人的愁容與滄桑。 故里睡了整整七日,將初七也睡了過去,一并睡過去的還有那日的燈會,當初她下凡為的就是見一眼人間繁華,賞一出七夕燈會,體會一次凡塵俗戀。 現(xiàn)在看來,第一條和第三條她都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至于第二條,她也不準備去看了。 沈長安講過,七夕是男女寄情的日子,即便是她現(xiàn)在再去看,那個陪她看的人也早已不要她了。 故里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她只記得窗外從微微翻白,到霞云滿空,再到暮色漸濃,自己都不曾變換過一個姿勢。 如果不是她偶爾會眨眨眼,山茶都懷疑是山神擺了個假人放在這。 “啾啾、啾!”一只渾身黑黃的麻雀從窗外飛來,小小的腳丫沾著桌上的墨汁認真踩在宣紙上,只是翅膀出有個豁口,不知道又去哪里調(diào)皮,把自己弄傷了。 片刻,麻球叼著那張大過自己身形十倍有余的紙,一路笨拙的撞進故里懷中。 故里的眼里終于有了些生氣,她攤開手掌,麻雀跳上手中,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好像在安撫她似的。 她拿起那張紙一看,下一刻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同的是,沒了以往清脆的笑聲,卻添了幾番溫柔嫻靜。 這話,以往是萬萬用不到故里身上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