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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非也。”何望舒嘆了一聲，只見那鳥也將頭仰起，看著頭頂星空如隧，流光飛落，沉吟片刻才接話道，“天地本是混沌，聽說是有了仙人，才使洪荒初辟。但這畢竟只是傳說，究竟有沒有仙人暫且不提，但就算是凡人，只要身心融入天地，便可引動(dòng)天地靈氣，劍意，便是天地之意。”

    何望舒這番話高深莫測，惹得秋舫低頭沉思。

    “天、地、靈氣？”少年重復(fù)著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詞語。

    “當(dāng)你修得大道，便知天地靈氣為何物了。現(xiàn)在的你，路還長著呢。”何望舒見他思索得如此認(rèn)真，笑著嘲弄道。

    “那何為大道？”

    “你有完沒完？”何望舒不耐煩地罵了一聲。

    “弟子，還有一事相問。”雖然何望舒已經(jīng)不想多言，但秋舫卻窮追不舍。有了這些日子的相處，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拉近了許多，秋舫問起話來也不似起初的慎重。

    “跟老二一個(gè)倔脾氣，說吧。”

    何望舒啐了一口，任由吳秋舫繼續(xù)叨擾著他。

    “那日，我與李長風(fēng)去還...”

    說到此處，秋舫頓了一下，聲音小了下來。

    “還香樓是吧，說吧，我都瞧著呢。”見吳秋舫頓住，何望舒壞笑起來。

    秋舫可是東極門的寶貝，他們哪能任他真正的置身險(xiǎn)地。那一日去還香樓，何望舒便是一路跟著，當(dāng)然，期間也不忘尋著最喜的花魁，勾肩搭背地喝上兩口那香氣撲鼻的桂花陳釀。

    秋舫聞言，臉色窘迫，好在借著黑夜，也看不太出。

    “李長風(fēng)與平日里，判若兩人，還說送我一劍。”

    何望舒大抵猜到吳秋舫口中的李長風(fēng)便是那個(gè)在還香樓里豪擲千金的小男孩，便是不以為然道：“就那小屁孩，道行離第四類人都還早著呢，興許是說的什么玩笑話。”

    “可我眉心，始終覺得發(fā)燙。”

    秋舫猶豫道，起初他還不以為意，但一連數(shù)日，都覺得眉心有些異樣，特別是那一日出劍要斬張啟之時(shí)，眉心在一瞬間似乎要迸裂出什么東西來，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又安然無恙。

    聽了吳秋舫的話，何望舒也沉默了片刻，不過就連他也想不出其中有什么古怪來。竟匆忙說道：“此事容后再議，今天先辦正事要緊。”

    說罷，那黑鳥也不待人，翅膀一振，又往來時(shí)路上去了。

    少年郎孤身一人，被扔在這同樣破舊的院子里，無奈地打量一番周遭，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七個(gè)大字來——“回去的路是哪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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