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宗眉飛色舞的講述,都是吳秋舫從未聽聞的故事,他自然也難以自如接話,只能安安靜靜地等著周宗繼續(xù)說下去。 “影,殺過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大人物。最有名的一次,是他殺了前一位排名第一的殺手,漁夫。” “漁夫?” “不錯,興許得是在...五六十年前的一天了,漁夫死了,有人雇影殺的,但如何殺的,誰雇的,世人一概不知。”周宗深吸一口氣,將雙手負在身后,指尖劃過華服時,“刺啦”一聲響,他又把話鋒一轉,“往事不可追,總之,能殺掉當世第一的殺手,一定是新的當世第一殺手。” 燭光跳了跳,窗沿的縫隙溜進來一縷微風,拂在面上,讓周宗的臉色輕松了些許,他又坐回紅木椅子里,繼續(xù)講起漫長的故事。 “影,你可能這一生都不會遇上,但另外兩位,你得認真記住了。”周宗沒有去瞧秋舫,兀自說著。“畫城城主,叫柳立言。畫城就像洛城,不同的是,那里有人君任命的城主,在柳城主的治下,倒也平安無事。洛城繁華的背后是自由,與洛城相反,畫城繁華的背后,是規(guī)矩。那人治軍有方,治民以法,還有一卷無人能破的虛天九幻軸。” “虛天…九幻軸?”秋舫垂下眸,輕聲問了一句,這名字光是讓他念出來,都不太順口。 “對,若是你進了這卷軸里,那你便不是你了。”周宗眉峰不動,嘴角卻浮現出一抹笑意。 “那我是誰?”秋舫更加不解。 “你是傀儡。進去之后,他能移山倒海,翻天覆地,只要是道行不如他的人,都只不過是一具傀儡而已,就這手本事,若說是仙人也不為過了。” “那我要是不進去呢?” “道行若是不如他,那可就由不得你咯。” “那影能殺他嗎?” “最強之矛攻最強之盾,你說呢?”周宗笑意更濃,他很喜歡秋舫問的問題。 秋舫沒有回答,他想不出答案。 “你之后要去畫城,切記,一切都要循規(guī)蹈矩,柳城主平生最恨不守規(guī)矩之人,若是讓他抓到,都是死無葬身之地。不過你師父讓你去畫城,應當也是看中了那里的規(guī)矩,無人敢在那里隨意傷人。” 秋舫認真地點了點頭,死無葬身這四個字,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至于最后一個,石方和尚。”說到和尚,周宗的臉色大變,不像說起前兩位那般臉上寫著佩服,此時此刻卻換上鄙夷的冷意。 “這人說是和尚,卻穿金戴銀,荒淫無度,佛門那些什么清規(guī)戒律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自稱與神佛相通,是神佛的使者,我看吶,不過是騙人的狗屁。”周宗說著說著竟是有幾分激動,咒罵了起來。 秋舫猜測周宗與那個和尚怕是有些什么過節(jié),但嘴上不便相問,不由地岔開話題道:“那他很厲害嗎?” “道行嘛,這我倒是服氣的。人品嘛,哼,真是可惜了那八百廟宇的香火。”周宗眸子里滿是嘲弄,頗有些看不上石方和尚的味道。 “如今的佛門,已不如往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那些已然圓寂的高僧若在,怎由得這些人為非作歹。” 秋舫見周宗突然又這般語重心長地說道,眼中先是一陣迷惑,后又閃過一絲頓悟,他看過無數道家典藏,在道人的影響下,佛門經書他也有所涉獵,這話中的意思他倒是能理解個七七八八,只是猜不透周宗所為何意。 “第二類人,就多起來了。”周宗不去深究,只管揭過上篇,繼續(xù)說道,“我,你四師叔段謀,墨宗的風戰(zhàn),青鳥澗的百鳥居士,徵侯山的宗主,佛門的一些尊者等等,多是大門大派的頂尖高手。硬要去數,也不過百來號人吧。”說到這里,周宗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看得出他在百來號人中,也算得上翹楚。 “第三類人,那就更多了,像你其他幾位師叔,墨宗的那些個墨使,蕩寇軍里的小將軍,小門小派的龍頭,多是這類。放眼世間,算不上出類拔萃,但也是各個宗門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