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秋舫煞有其事地點一點頭,聽了周宗的娓娓道來,他總算對整個世界的三六九等有了個大致了解。 “至于第四類嘛,當然就是那些修煉時間還不長的弟子們了。”說到此處,周宗認真打量了一下秋舫,笑道,“這世間啊,有多少人苦修百年,壽元將近,也還在第三類人徘徊,每每踏過一個坎,都要花上無數的心血。當然了,你天資聰慧,若是多跟人打上幾場,攢下一些經驗,更上一層樓興許容易得很。” 周宗不愿傷了這孩子奮斗的心思,在末了不忘安慰一句。 與風隨星交手,是吳秋舫經歷過的第二場戰斗,他也見識了傅芷的本事,自認應在他們二人之上。只不過讓骨墨使一招破符,他卻連別人用的什么法子也不知道,歸根結底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別說早日躋身第三類人的行列,光是在第四類人中都還有不短的路途要闖。 “師叔,那第五類人呢?” 周宗淺笑著,沒有作答,他緩緩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門外,輕嘆一聲:“聊聊眾生。” 周宗的手一指,恰巧那門也突然開了,是東極門的老九熊珺祺推門而入。他沒有先行敲門,仿佛也沒有看見周宗二人正聊得興致勃勃,只是兀自插嘴道:“掌門師兄,何事?” 他的面色清冷,話語簡短而有力,頗有些長話短說的味道。 “你來得正好,從今日起,秋舫隨你練劍。”周宗看了一眼秋舫,又朝著熊珺祺說道,一雙眸子里饒有興致,想來是他提前叫熊珺祺過來的。 而聽到此話的吳秋舫與熊珺祺齊齊一驚,少年知道周宗對符箓一道看得頗重,他若想讓自己重符輕劍是再合適不過了,萬萬沒有想到周宗嘴里會說出讓自己跟著九師叔練劍的話來。 “不可!”不等秋舫開口,熊珺祺倒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有何不可?”周宗將雙手抱在胸前,等待著熊珺祺給個解釋。 “師兄,我平生不收弟子。”熊珺祺深深看了一眼秋舫,接著道,“也教不了什么。” 周宗一拂衣袖,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是你二師兄的弟子,不需要你收作弟子。至于教不教得了…”周宗頓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木椅的把手,頭一昂,接道,“我看教得了。” 熊珺祺一愣,見自己的師兄蠻不講理,眉頭緊蹙,正欲爭辯,卻見周宗一擺手。 “好了,無須再議。這是掌門人的命令,你倆要是東極門的人,從明日起,一個認真教,另一個認真學。” 末了,周宗又轉向秋舫道:“你九師叔的劍,頗有你師父的神韻。” 周宗話已至此,兩人心中雖然各有思緒,但也不敢再多爭辯。熊珺祺皺緊眉頭,極其不爽地側過頭來,打量了秋舫一眼,冷然道:“我不會教人,你自求多福。”說罷,竟頭也不回的離去,何時去練劍、需要準備些什么一概不提。 秋舫站在原地頗為尷尬,自己也算打定主意,練劍便就練劍,誰知道這位九師叔說走就走,像是在賭氣一樣。 “老九這人,就是這樣,習慣就好。”周宗一邊笑一邊說著,笑容里夾雜著幾分無奈之意。稍一停頓,他又拍了拍秋舫的肩膀,“今天你也累了,一會你去庫房挑柄上好的利劍,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吧。” “師叔,弟子不解,為何是練劍?”秋舫心中倒也有幾分怨氣,卻又不敢表露,問完之后便是緊緊抿著嘴唇。 這一切都讓周宗看在眼里,他先是微笑著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又嚴肅地看著秋舫道:“你知道,八王爺是什么人嗎?” 秋舫一愣,這句話算是問到了他心坎里,師父也說下山是為了查明八王爺滅門血案,可除了他是八王爺家唯一的血脈這件事以外,他對什么八王爺、人君等等一概不知。說是查案,實則他一點頭緒也沒有,只想著周宗或者何人在背后推他一把,把他送到真相面前。 少年想了良久,才答了一句“弟子不知”。 “八王爺是權傾朝野的人物,也是你的爺爺。”周宗仰著頭看著內堂的頂上,陷進了回憶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