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陽光正好。熊 但張明圖并不覺得通體比較舒坦,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寒意。 “我已經盡可能的把這些人物往惡劣的方面去想,但是從沒想過他們居然還能夠惡劣到這種地步。” 生死簿之中昭示的部分的未來仍然讓張明圖感覺到身體發(fā)寒。 但相對于以往,這一次狀況反倒要好得多。 對于一個事物完全不抱希望,當然也就不會有太多的失望。 …… 高尚和卑劣居然會同時處在同一片天地,處在同一血脈之中,真的是讓人難以理解。熊 戰(zhàn)場之上,死不旋踵的人物是源自于大夏,其中既有家中才分到土地,田產沒有多久的人物,也有世襲的錦衣衛(wèi)和具有功名,想要報效祖國的文人。 我記得的有很多,其中有一位投筆從戎,毅然決然要加入北地的人物,家中再美的也是頗有文采,歷代以來都是以詩書傳家的。 他最開始加入軍中的時候,還被一大堆人嘲笑,因為他只會讀書,雖然文采極高,才氣讓他有了三次洗髓換血之力,但根本不會用。 被軍中只有第一重洗髓換血境界的老卒教訓了一頓。 “你這樣的文弱書生就不適合在戰(zhàn)場,你要報國的話,學瑞知府,學袁神農啊,來這里干什么?毛都沒長齊呢!” “你能來,我就能來,難道這軍隊是你家開的? 瑞知府能夠在他的位置上干好他的事情,保護一方百姓,那是他的能力,袁神農能夠研究農學,讓天下人吃飽飯,那也是袁神農的本事,而我身在北地,北地都要淪陷了,保家衛(wèi)國就是我的責任,我就應該來這里。”熊 “你讀書的……” “那這里是你家難道就不是我家嗎?我讀了兩本書就跟你不一樣了,多長了兩個腦袋,還是多長了一根胳膊?” 他們當年的對話我都記得,而這兩位對話的人物。 那位老兵在邊關服役超過十年,他是最懂得在戰(zhàn)場之上活下來的,什么時候該躲避劍士,什么時候該舉盾,面對騎兵,最好是選擇坑道裝死…… 他最懂這些了,最后他卻在直面北地神族的騎兵的時候,選擇了最傻的方式,與同僚結陣死守。 “傻子才正面和騎兵對抗呢,咱就是混口飯吃……” 他的話我仍然記得,并且在心中震蕩。熊 至于那一位以才氣進行三次洗髓換血的文人,他最后帶著我的頭盔,淹沒在了天元大炮的轟擊之中,天元大炮一炮之下,糜爛數里之地。 同時還有北地神族的人物動用誅魂法咒覆蓋了那一片區(qū)域,數十里之內沒有任何的死角。 我越是恢復,以往的那一些記憶就越是在我的腦海之中回蕩,越來越清楚,就好像烙印在了我的軀體之中。 死去的記憶在攻擊我。 我覺得我是有責任的。 京都之中仍然在奏樂,仍然在舞蹈。 這里依然是天下最繁華之所在,當然原本的京都的位置已經整體的搬了過去,不在北方。熊 現在此地仍然叫京都,那是因為在懷念曾經的京都。 …… 這一段的筆墨記載沒有像以前那么簡單凝練,張明圖看著,卻也沒有覺得那位未來的兄弟在說廢話,簡單的筆墨看得他心中同樣有些刺痛。 甚至于眼前似乎也浮現出那一個立志從軍,卻戰(zhàn)死沙場的青年,也浮現出另一位滿口粗話,竭力將那青年趕回家鄉(xiāng)重新讀書,報效家國的粗壯漢子。 生死簿中記載的話語非常簡短,往往卻是很多人的一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