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說你也算是龍族中的煉金大師一級,水平高過了不少火系龍類的次代種,看過了幾家工坊的技藝,或許能夠在靈感思路有所突破?還有,關于這只金色手環,你有什么了解的嗎?”…。。 她在村頭買了幾條小石腹魚,準備燉個湯,然后輕快地行進,同時拎起被掛在腰間帶子上的尼伯龍根之戒,隨口問詢道,心神則是沉凝探入其中,感應著手環中可能存在的五行常政。 …… 同一時間,數百里外的巴山外圍,一大片沿著山坡建立,足有上千間木樓組成的城寨,巴山土人最大的聚集地之一。 一支千余人的秦軍正從附近的大道上迅速向更深處的山區行進,沿途幾乎沒發出什么聲音,領頭的是一名冷峻的黑甲將領和數十名鐵塔般魁梧的黑甲軍士。 天氣漸寒,他們的盔甲和旗幟表面已然積了薄薄一層白霜,在火光照耀下,虎狼圖紋閃閃發光,另有一種涂抹在盔甲上獨有的油脂氣味,如山澗里的濕氣侵襲般,沉重地彌漫開來。 雖然對巴山劍場可能的余孽相當重視,不過此地荒山野嶺,部隊的給養很成問題,所以當地的秦軍數量并不多,他們駐扎在山間高地的一片連營上,時而跟土人的連城寨交換物資。 在發覺巴山一帶疑似有強大修行者高調闖入,然后發生了異常的地震之后,這支精銳秦軍立刻派人向著長陵趕去,匯報情況,緊接著冒著極大的風險,趕向了巴山劍場的地域。 另一個方向,百里開外的巴山邊地,一處深山里的破敗道觀,雖然周圍毫無人煙,可里面卻有著昏暗的燈火,照亮了觀門牌匾上的“檀心觀”三字。 幾支氣味極重的檀香正默默燃燒著,香爐表面紫金色的符紋不斷變幻,熏烤著倒懸于其上的一柄灰蒙蒙的細劍,劍身時而翻滾,煙霧埋沒了一名神色愁苦、正在寫信的中年道人。 這是一家百多年前曾輝煌一時的修行地,雖早已沒落,甚至淪落到了只剩下寥寥數人,但目前仍擁有參加岷山劍宗的資格,不過從中年道人的修行狀況來看,似乎別有玄機? 只見他的筆下寫到:“巴山深處,疑似有古代宗門遺跡現世……應該并非修行者之間的打斗,否則沒理由浪費真元,引發這等規模的地震。可能涉及到遠古龍族的遺留,有種特殊的氣息。” “……蕭夜梟,你近日是否有空離開長陵,過來一起探查?” …… 不過在這段時間,無論是巴山秦軍將領,還是檀心觀的道人,他們向長陵尋求支援的訊息,注定是難有所獲。 原因很簡單,隸屬虎狼北軍的軍械庫被盜一事,在晚間的巡查中終于爆發了出來,立刻造成了巨大的影響,消息嚴密封鎖,長陵的守軍進入了深度戒嚴的狀態。 “必須徹查到底!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共犯!一旦有了線索,允許動用不傷性命的任何刑罰!” 在一處足有上千畝規模的巨型院落內,七座灰黑色倉庫之間的空地處,神都監副司首祁悲槐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幾乎是歇斯底里般咆哮了起來:…。。 “連自家的軍械庫都守不住,還怎么駐防,護衛這偌大的長陵!誰知道平日里究竟出了多少錯漏,以前是不是也被人給潛入過,讓整支虎狼軍為之蒙羞?” 不遠處,面色僵硬的虎狼北軍大將軍梁聯,看著自己的軍師祁潑墨被兩名神都監的官員封住了功力帶到邊上審訊,其他幾名忠誠手下周劍林、宋仁也將緊隨其后,勉強裝出冷靜的模樣,實則心中焚如焦炭。 如果沒法渡過這一劫的話,別說他手下的虎狼北軍必然被南軍大將軍謝舊燕給接管,在關外拼死搏殺多年的戰功一夜之間清零,甚至,可能連修為和性命都難以保全。 對于梁聯來說,這真是做夢一般的經歷,原本打算搭上鄭氏門閥的路子,在今天深夜里派人發動刺殺,干掉那個不長眼的江湖老大王太虛,結果還沒開始行動,就發現重重把守的軍械庫居然失竊了! 這簡直是大秦王朝數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異事,令人引以為恥,遭盜失竊也就算了,丟失的還不止是一件兩件物品,而是加起來得用幾十輛大車裝載的沉重軍械。 這么多東西被悄無聲息地運走,如果說沒有內鬼的配合,多名奸細的深入謀劃,守備軍隊的玩忽職守,陣法禁制中出現的破綻,那是絕無可能的。 實際上,由于此事的太過不可思議,他甚至生出了別樣的想法,覺得這次驚天大案,很可能是有人專門為了陷害自己,且幕后黑手的權勢地位,恐怕還遠在大將軍的級別之上。 是兩相?皇后?還是……陛下的默許?我是成為了某個連環計謀的犧牲品了嗎?如果是充當誘餌的話,又得犧牲到什么程度呢? 梁聯閉上眼睛,肌膚上透出了沉重的玄鐵之色,不禁生出了立刻突圍逃生的想法,只是仍有猶豫,待到他心神稍定,院子里又趕來了幾名實力卓絕的大人物。 “司空將軍,你來了。”梁聯首先注意到的是坐著符文戰車而至,自家的上級,兵馬司副司首,在長陵修行多年,相傳早已臻至七境中品的司空無潛。 那是一名身穿鐵衣,背影高大的老人,花白的頭發梳理得根根不亂,肅殺的身姿仿佛被刀兵染滿了金鐵氣息,只是冷峻的站在那里,就有氣吞山河,手握萬軍的氣勢。 然而,跟他想象中的不同,司空將軍一言不發,似乎根本沒打算理睬自己,而是直接從祁悲槐的手中接過了幾份案卷,就站在空地中央翻閱了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