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中玄奧,顯然比樹根修行要來得更加高深,需要將各種神通賦予給一株不大的樹苗,連實用性較低的前者都搞不明白,就別琢磨神妙之極的后者了。 “涂山氏的這門‘固山植樹法’,究竟蘊藏了什么意韻呢?”心念沉入圭璧深處,趙青不禁若有所思,回憶起了相關的資料,從中尋找著能對自己有幫助的部分。 事實證明,就算圭璧外面刻了九尾狐的圖案,也并不意味著涂山氏道意的傳承,就一定會跟九尾狐有著某些聯系,光看圖騰來判斷里面的內容,其實并不如慶忌長恨的篩選之法靠譜。 根據文子的考證,涂山氏這個部族,應該源自于昔年曾一度被奉為天下共主的有巢氏,乃是后者的分支之一,屬于風姓,因為擅長用特制的泥漿涂抹在山上,對群山進行宜居化的改造,故而得名“涂山”。 至于涂山氏的氏族圖騰九尾白狐,則跟有巢氏沒什么關系,而是來自于世間所有九尾狐的祖地,西王母所居的玉山附近,本屬于這位上古大神的下屬種族,常于西海之濱出沒。 《尚書》記載:“文王拘羑里,散宜生之西海之濱,取白狐青翰獻紂,紂大悅。” 這只經常被人跟有蘇氏妲己混為一談的九尾狐,應該就是出自于它的原產地,跟遷徙到東方的那些九尾狐,并非同一個種群。 總而言之,涂山氏作為有巢氏之民,自然不是傳說中的九尾狐之國,而是純正的人族氏國。涂山女嬌和她的妹妹女姚身為大禹的正妻與滕妻,均是修為深厚的人類。 實話說,大禹好端端一個治水英雄,卻被后世閑得慌的文人編排成狐妖愛好者,這就跟把妲己強行跟九尾狐扯上關系一樣不靠譜,乃是博人眼球的惡劣行徑。 不過,從涂山氏對九尾狐的態度來看,或許與西王母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系,當涂山氏女嬌與大禹聯姻結盟之后,間接令越地生出了對遠在百萬里之外、看似跟東海地區毫不相干的西王母的信仰。 而作為慶祝大禹的治水基本功成的賀禮,涂山氏畢竟是前者的妻族,獻上的這塊圭璧,相當有誠意地附上了一門與治水善后有關的功法,發揮了“涂山”和“筑巢”的古老傳統,以山為巢,將一座座山岳改造成鎮壓、疏導水勢的洞天,旨在讓未來不再出現大洪水這樣的災難,也就不足為奇了。 …… 相傳遠古時期,有巢氏首創開辟洞天之法,讓天帝、群帝、諸神治下的普通人族,也有了可避免受到帝神們戰斗波及的庇護所,且成倍增加了人類的生存空間,居功至偉,萬世留名。 不過,時至今日,由于多次天地大變,這些早期的洞天福地,都已遺失在漫長的歲月里,或許已經崩塌毀滅,或許跟外界斷絕了聯系。 據趙青所知,在明面上,當今之世,應該已無人掌握著真正意義上的洞天。可以說,差不多斷絕了這項傳承,甚至洞天跟修行者內世界的區別,也少有人知曉。 因此,涂山氏所留下的這門開辟洞天之法,便是了解其中奧妙的罕見途徑,雖留在禹廟多年,大概率已被他人參悟過,但仍然有著驚人的價值。 “夫地有山有澤,陰陽備物,化變乃生,合之而涅于美,循之而有常。使山澤之氣相通,取山之陽、澤之陰,互補相濟,陰陽之物相生,萬物之變皆可化。” 趙青心中暗暗思索:“這門功法,應該能被大致劃分成四重境界,固山為壁、拓山為穴、筑成巢邑、洞天乃成,每一重境界,需要鎮山神樹生長近千年,樹齡越大,越能對山體起到庇護的作用。” “先不提此法的修行難度,以及正常情況下,得等上數千年才有顯著收獲,起效奇慢。按理來說,若是‘固山植樹法’抵御水患的能力的確如此驚人,種棵樹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話,或許,大禹已經將其用上了?” 以大禹的修為境界,徹底修成這門種植洞天的秘術,顯然用不了多少時間,為了鞏固他治水的成果,在鄰近大江大河的群山之上種了千百棵,其實大有可能。 一般認為,大禹治水的時間,距今已有八千年之久,當時種下的洞天神樹正常生長,現在肯定早已形成了一座座有著四五千年歷史的洞天福地,里面積累了相當驚人的天材地寶。 而作為有巢氏分支,涂山氏此法所建洞天,應該也被視為某種意義上的“巢居”,算是為后人準備的新生存空間,單個足有千里方圓,就算大禹用不上,自己多半也會在部族的駐地周圍種上一些。 眾所周知,夏桀在鳴條之戰敗于商湯之手后,向南逃至“南巢”這個疑似與涂山氏相關的有巢氏故地,并最終死在那里。 然而,從已知的情況來看,夏朝主要在商國以西經營,在東南揚州一帶僅有一個弱小的同姓國于越,且中間還有著實力猶存的防風氏擋著,難保不會落井下石; 雖可以用夏桀想靠著自身血脈令禹廟九寶復蘇,試圖重振力量來解釋,不過假設涂山氏在南巢一帶留下了一批有助于他復國的寶藏,比方說大批洞天神樹,也屬于合理的范疇。 假如,在涂山氏的南巢故地,當真有著這種山內洞天,或許可以過去探查一番,看看那邊是否能尋到大量寶物?作為一方小天地,經歷數千年的歲月,它們是否能夠孕育出所謂的“五行常政”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