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千鈺,也就是三千對無暇靈玉白璧,各國間大宗交易時所見的上幣,相當于三十萬金、三十億大幣的初始資源,約等于三萬戶人家百年的收入,完全可以在開局多花費一些,用來占據(jù)起步的優(yōu)勢。 相反,倘若一個人平日里顯得很吝嗇,對下屬的待遇不佳,那縱然節(jié)省了資源的消耗,但卻令整個團隊的力量遭到削弱,絕不可能得到較高的評價。 胃峪的家族此前曾擔任過數(shù)代越國的大司農(nóng),雖然目前衰敗了下來,但多半仍保留著一些重要資源的渠道,縱然其人修為、能力一般,與他進行結(jié)交與合作,也算是擴張勢力的較佳選擇。 “你知道嗎,當年前往楚國的王上之女,也就是現(xiàn)在的昭夫人,聽說她兒子已經(jīng)繼承楚王之位的那位,手底下的客卿、隨從總數(shù),據(jù)說并不比我們八人更多,卻取得了如此驚人的成就……” 對于自己既節(jié)省下來了路費,又保證了大排場而感到滿意,鄭旦微微一笑,繼續(xù)叨叨不絕地找話題聊道,仿佛要把這些天沒見積累下來的情緒一下子傾瀉干凈: “彝光、移光她倆的名字,跟我妹妹的名字聽起來相似度太高,以至于經(jīng)常有人拿這件事來捉弄我和夷光,實在太過分了!夷光嫻靜恬淡,不計較也就算了,惹到我頭上來,我自然是報復了回去。” “結(jié)果才還擊了兩次,就有所謂的教姥指責我行事太直,應該學會忍耐,尤其是對于此間朝夕相處的同伴,需要多放寬些心胸……阿青,你怎么看?本就和不太來,為何還要勉強為之?” “再過幾個月,你應該就到十五及笄了,有沒有打算取個獨特的字號?夷光十五之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聽我的話了,連聊天的時間就少了許多,阿青你可不要像她那樣啊!” “對了,我在這里跟你說點閑話,別被玉珠、侍頻她倆招攬的高手給遠程偷聽到了……不如邊走邊聊?” 注意到從巨舶處駛出的馬車正在飛快接近,鄭旦眨了眨眼睛,想要拉著趙青一起上馬,趕往那胃峪在富陽里的府邸,卻注意到修為等階相當于罡勁大成的追風駒有些膽怯地后退了一步。 并非是因為它感應到了趙青隱藏的修為氣息,覺得自己擔當不起她的坐騎,而是源于另外的因素,一名從后方華貴馬車前部縱躍而出,從天而降攔在青駒身前的年輕劍師。 “方才鄭姑娘搭乘主上船舶,尚未支付船金,還請暫留片刻。”只見這名沖出來攔截鄭旦、趙青的劍師身形頎長,一襲銀衫一塵不染,神色沉靜平穩(wěn),說話的音色自然而然給人以信服的感受。 “玉珠妹妹不是說,她包下的這條船載了兩千多名護衛(wèi)侍從,不差我一人一馬的船費嗎?” 鄭旦眉頭微皺,意識到對方是在沒事挑事,故意設局引發(fā)爭端,立即聲音轉(zhuǎn)冷,邊伸手安撫馬駒邊道:“不要跟我說,是因為侍頻實際上也出了一半的費用,所以先前達成的協(xié)議不能算數(shù),想要反悔不認吧?” 言下之意,就是玉珠、侍頻兩個人共同包下的大船,玉珠在侍頻未曾同意的情況下私自答應了鄭旦蹭船的要求,讓侍頻屬下的銀衫劍師討要船費的行為,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雖然再怎么說,也不可能獅子大開口討上幾十金上百金的船費,來抵上此番租巨舶出行的巨大花費,但此番出爾反爾的行為,無疑落下了鄭旦的面子,順帶著在其友人趙青的跟前,顯露出強勢的姿態(tài)。 “船費那么點小錢,我自是不會放在眼里。鄭旦姊姊,莫要反應過于激烈了。” 就在銀衫劍師拖延了片刻時間之后,多達數(shù)十輛的馬車在邊上的空地停了下來,只見為首那輛馬車的車廂用上等紫檀木制成,每一處地方都雕刻了花紋,浮雕透雕重疊,且鑲嵌以金玉,華貴到了極點。 每輛馬車后方,都有著十八名虎背熊腰、身形驃悍的衛(wèi)士,手持長戈,先前步履整齊地跟著華貴馬車迅速前行,此刻隨著車隊的倏然停下,紛紛排列兩旁。 當車內(nèi)名為侍頻的女子掀開珠簾,探出頭朝著趙青、鄭旦望去,冷淡開口之際,方圓數(shù)百丈內(nèi)每個人的心中都仿佛升起了一團燥熱的火焰,情緒出現(xiàn)了巨大的起伏,為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所吸引。 “該不會,修明、夷光你們這組,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胃峪宴請我們的目的所在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