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一面說著話,一面從桌上拿起了個錫酒壺,隨隨便便地一捏一揉,酒壺就變成了一團,再輕輕一拉,就又變成條錫棍。 兩個綠袍老人冷哼一聲,眼睛忽然間亮起了可怕的精芒,兩邊太陽穴高高凸起,就像是兩個肉球一樣,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他們的內功都已深不可測。 唐天縱的臉色微變,沉默著戴上了一副魚皮手套,雙手探入腰畔的豹皮革囊,各掏出一枚見血封喉的毒蒺藜。 他身邊的唐天容、唐天橫也各掏出了一把唐門的毒砂,握在手中。 這正是唐家見血封喉的追魂砂,比米粒還要小得多,雖然不能打遠,可是一發出來就是黑蒙蒙的一大片,只要對方在一丈之內、兩丈方圓間,休想躲得開,只要挨著一粒,就必將腐爛入骨。 看到三人掏出了暗器,擠在門口向里望去的江湖中人不禁向外退出了一些距離。 唐家毒砂在武林人的心目中,比瘟疫更可怕,誰也不愿意沾上一點。 但謝王孫沒有退,單獨留在了全福客棧的門口。他畢竟是神劍山莊的少莊主,怎么能害怕幾個同齡人出招的余波? 下一瞬,唐天縱已然出手。他的手掌猛然一收一放,只聽得“嗤”的響聲,兩枚毒蒺藜疾飛而出,分打枯竹左右兩側,封鎖敵人的閃避方向。 唐天容、唐天橫雙手飛揚,各發出了一片烏云般的毒砂。 唐門子弟的毒藥暗器只要一出手,就很少有人能閃避,何況三人早已蓄勢待發,出手時選擇的時候、部位,都令人防不勝防。 然而,他們卻低估了自己這一次的對手。 孤松、枯竹的劍瞬間出鞘。劍光破空,滿室頓生寒光。 枯竹的劍,劍勢孤峭奇拔,正如高山頂上的一根萬年枯竹;孤松的劍,劍氣極堅極韌,正如迎向寒風的一棵遠山孤松。 兩道凌厲的寒光沖向烏云,攜著驚人的劍風,竟剎那間就將其吹散了開來,在唐天容、唐天橫的胸口穿出了兩個貫通前后的血洞。 唐天縱冷汗直流,眼里悲痛萬分,卻已沒有膽量繼續掏出新的毒蒺藜。 因為他剛才發出的毒蒺藜,竟已被沒出劍的寒梅抓在手中。 一雙干枯瘦削如鳥爪的手,還留著四五寸長的指甲,墨綠色的指甲緊緊地扣住了這兩枚精巧的暗器。 歲寒三友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毒準確,實在已駭人聽聞。 “現在你小子知道了吧。我們歲寒三友,才是真正得罪后,絕不能幸免的高手。今天我暫且放你一馬,留給你一天時間,任你尋找援手。” “不然,一日過后,你唐門在中原各地的勢力,就得盡數歸順于我們。呵呵,京城前來參加‘天下劍會’的那么多高手,能敵得過我們兄弟任意一人的,又有幾個?” 枯竹用陰寒的目光掃了掃存活下來的唐天縱與門口旁觀的謝王孫,冷笑著道。 謝王孫瞳孔猛然一縮,當代名望地位還在神劍山莊之上的唐門,遇上了真正的高手,竟然短時間內就遭受到了如此重創。 這是他萬萬沒能料想到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