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角度合適,不亂翻亂滾,被擊飛的物體獲得了足夠的初速度,且本身質(zhì)地極佳,未曾在大氣層中燃燒殆盡的話,便能成為環(huán)繞這方天地不斷運轉(zhuǎn)的衛(wèi)星,亦或是在星空中流浪。” “莫非是傳說中的元符金人?”趙香妃問:“可據(jù)典籍記載,元符金人應(yīng)該也就三至五丈,我朝的‘飛天’神女符器,其實也有幾分模仿它們的意思,只是技術(shù)不足,無論精細度和威能都差了一些。” “提及巨大的金人形態(tài),年代跟幽王朝相近的孤山劍宗,也就是位于現(xiàn)今秦境長陵一帶的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古代修行地,似乎有著一門需要用十二尊金人布置的地煞劍陣,且金人的體型還要更大……” “都是金人,會不會互相有著借鑒與繼承的關(guān)系?” 剛在左臂艙室中看了幾眼,鉆出來的真靈子插話道:“既然現(xiàn)有的典籍里尋不出足夠的線索來辨認那個東西,為何不設(shè)法靠近它進行實地勘察呢?說不定還能找到些有價值的遺物,甚至是完整的法陣、符文傳承。” “說得輕巧,你怎么靠近?當(dāng)這是在陸地上散步呢?”趙香妃白了他一眼:“我這具‘飛天’完全是被星光鎖鏈拋擲上來的,本身并無動力,就像是個江河浪濤中隨波逐流的小木盆。” “若是擅自運用元氣推動,只要使力的方向出現(xiàn)微小的偏差,就很可能會出動姿態(tài)失控的情況,開始高速翻滾,像水車那樣連轉(zhuǎn)個不停,嚴重偏離原有軌道……這都是手冊上必讀的條目!” “還不如啟用‘天譴’,發(fā)射幾縷太陽真火,遙遙試探一下對方的防護能力,看看這個金人是否還保留著些許威能。”她轉(zhuǎn)身打開了一處暗艙,解鎖了束風(fēng)法陣,以調(diào)控十塊太陽元氣符文薄片展開的姿態(tài): “說起來,你上來不是為了參悟星辰元氣與星火劍經(jīng)的嗎?怎么對這種古代遺寶如此關(guān)注?莫非手頭上有著相關(guān)的記載?” “不算什么記載,只是些許傳聞。” 真靈子承認道:“據(jù)我所知,也就百來年前的時候,漠北荒原墜落了一塊被稱為‘天命卷’的奇異物什,它隨流星從天空墜落,顯化出了古奧的修行經(jīng)文,因而成為了現(xiàn)今漠北密宗最主要的功法起源之一。”????“這個所謂的‘天命卷’,顯然并非修行者從隕星殘骸中參悟天外星辰元氣的那種常見的狀況,而是真實無缺地有著可識別認出的古代文字,甚至這種文字無需他人艱難破譯,還可以直接讓用心體悟者感應(yīng)到其中含義。” “或許有些迷信神佛的修行者,堅定地認為這個東西是上天的諭旨,可在我看來,它無疑便是一個古時極強大修行者特意留下的傳承之寶,被專門送入星空深處,等待著有朝一日墜落下來,為有緣人所得。” 說到這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果這個殘缺的金人也是類似的存在,那它身上所蘊藏的秘密和價值,將遠超我們的想象,或許也承載著某種古老的傳承,甚至可能是幽王朝乃至更早時期的修行秘法!” “這樣的機會,我們怎能錯過?又怎能魯莽地發(fā)動攻擊,損毀熔壞它內(nèi)里可能蘊含的無價之寶?” “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趙香妃聞言,微微頷首,眼中也閃過一絲意動:“八境啟天雖強,但對我等七境巔峰而言,差距已不算太大,只是一件對方所留、無人操控的殘缺法器,應(yīng)該不會有多少危險。” “不過能否順利地靠近并完成探索,主要還得看‘天譴’在星空中的運行狀態(tài)……同時,也得預(yù)防到時候有能量波及‘飛天’艙室,金人可能隱藏的危險,對我們來說問題不大,可這個航天載具就很難說了。” 聽到這些對話,地面控制中心處的趙青,亦是若有所思,飄落在太空中的本地文明造物,并不只有戰(zhàn)斗、戰(zhàn)爭的殘骸,還有著許多別的可能性,源自于某些高階修行者偶爾浮現(xiàn)出的念頭,就像自己讓人飛上天一般。 在正常的現(xiàn)代宇航史上,旅行者1號2號攜帶的鍍金唱片,其上刻錄的大量用以表述地球上各種文化及生命的聲音及圖像,相當(dāng)于對外星人的自我介紹、表達問候,而甘愿把自己的骨灰撒入太空的人類,亦是不在少數(shù)。 毫無疑問,飛向浩瀚無垠的星空,是許多人心中的夢和幻想,修行到了八境啟天的地步,凡塵俗事已很難引起這等修行者的注意,他們往往會更加隨心所欲,由個人的喜好主導(dǎo)自己的行為。 除了追求更高的境界、長生不死之外,也會將更多的心思放在探索未知、飛升天外上,試圖“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 實際上,就算并未抵達八境,靠著特殊手段向著星空送出一些修行典籍,個人自傳、宗門歷史,類似于旅行者這樣的“漂流瓶”,或者設(shè)法葬于星空,死后化作宇宙中飄散的塵埃; “攬彗星以為旍兮,舉斗柄以為麾”,仔細想來,又是何等浪漫的事情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