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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元氣凝成的“種子”,對于修行者來說,乃是修為的根基所在,蘊含著自身的生命印記、修為菁華與元氣特性,輕易不會示人,更不會輕易交予他人。
相傳,古時一些宗門專門研究出了控制門下弟子的手段,尤其為了預防真傳弟子的背叛,從開始傳授宗門的真正秘術開始,他們都會讓這些真傳弟子在宗門內留下命燈。
所謂的命燈,就是和自身本命元氣具有緊密聯系的法器。
這種法器不僅可以感知本命元氣的生滅,可以感知那名真傳弟子的生死,而且還可以通過獨特的元氣感應,通過命燈術來殺死或是重創那名真傳弟子。
這里的本命元氣,并非是指現在第六境本命才修出的那種用于融煉本命物的本命真元,而是任何一個人都擁有的,身體內部最本原的元氣之根,同時也是六境所修本命元氣的雛形。
到了六境本命的大修行者,他們的真元所凝聚的天地之威,被逐漸融入本命元氣之中,才自然會帶著他們的氣勢,才是其精神意志的顯化。
通常而言,也只有達到此等本命升華的境界,方可真正地修成命燈術,擁有隔著遙遠距離對門下弟子施法的能力,否則僅能進行些簡單模糊的感應。
而在此類命燈法器之中,最為狠毒的便是幽冥宗的幽冥血燈。
這是幽冥宗的弟子在開始修行時,就必須用自身氣血每日溫養的法器,在一天天的修行之中,用自身元氣不斷在這幽冥血燈之中,纂刻獨特的身份符文。
幽冥宗的弟子外出,便需將這幽冥血燈留在宗門之中,若有背叛,宗門內的執法長老便能通過這幽冥血燈的感應聯系,直接震碎相應的那名弟子的心脈。
尋常宗門的命燈只要散功重修其它功法,便能擺脫,重新獲得自由,但幽冥宗的幽冥血燈,卻是和鮮血互相感應,幾乎無法擺脫。
然而,這種看似有效的控制手段,實則隱藏著巨大的隱患,它雖然能暫時將弟子們凝聚在宗門之下,卻因其手段過于狠辣,且過分擴大了長輩對后輩的地位優勢,喪失了人心。
宗門掌權者為所欲為,弟子們心懷恐懼與怨懟,內心多出了外在的枷鎖與禁錮,修行之路自然難以順暢,加之宗門若本身修行功訣并無顯著優勢,僅憑此等控制手段,終究難以長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行者開始意識到,真正的修行應是基于內心的自愿與熱愛,而非外力的強制與束縛,宛如涓涓細流,潤澤心田。
于是,他們紛紛摒棄了這種以控制為手段的勢力,轉而投向那些注重弟子自由發展、修行前景優越的宗門,以尋求真正的修行之道。
命燈術,這一曾經被某些宗門視為至寶的手段,也逐漸在修行界中失傳,而那些曾經依賴此術的宗門,也在修行界的歷史長河中,慢慢被淘汰,成為了過往云煙。
值得一提的是,在個別典籍的記載中,那名一統天下、無敵一時的大幽王朝開創者,幽帝,最初的出身,據說正是幽冥宗下轄治區、一名甚至連修行者都不算的軍中新兵。
因為當時只是個新兵,連修行都尚未正式邁入,行將衰敗滅亡的幽冥宗,自然不會把寶貴的幽冥血燈用于年輕的幽帝身上,結果反而被崛起之后的對方給斬斷禁絕了傳承。
這就讓人不由得感嘆起了命運的無常,世事變幻的奇妙,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同樣的,若從巴山劍場被元武、鄭袖等人背刺,落得近乎覆滅的下場來看,或許,當一個大宗門跟政治與權勢爭奪扯上了深層次的關系,保留一些像“命燈術”這樣的控制手段,也并非全然無益。
在飽受叛徒困擾的背景下,趙青在這里開口求取本命元氣凝成的“種子”,便不禁讓知曉“命燈術”過往歷史的幾名宗師心生懷疑,覺得她可能是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來確保宗門的穩定和安全。
正如那些放開了本命劍中的本命元氣,接納了鄭袖星光的宗師,便被認為徹底投靠了鄭袖一方,不存在兩面派臥底的情況一般,星火劍之中,自然也應該包括著近似于命燈的控制手段。
而能夠在短時間內參悟出《星火劍經》的趙青,多半已經知曉了這一手段的運用之法,此刻她提出這樣的請求,便極像是想要試探眾人的反應,將該秘法付諸于實踐,一舉成為巴山殘部中說一不二的唯一領袖。
可趙青心中卻很清楚,自己提出這么個涉及到本命元氣的實驗,并無絲毫權勢上的圖謀,也不打算懷疑在場任何人的忠誠與義氣,于是,她接著開口解釋道,語氣溫和而誠摯:
“一個真正的宗門,不在于形式上的山門與規矩,而在于堅持的道理與奉行的信念……我這里打算試演的‘真元互通共鳴’之法,正是基于我們對宗門信念的共同堅守,以及對彼此修為的無私信任。”
“此法并非要控制或束縛任何人,而是試圖通過本命元氣的微妙聯系,讓我們幾名七境的力量均可像星火劍那樣遠程傳遞、提供支援,且該效果隨時可以開啟、關閉,相當自由……”
“更確切地說,我將建立一個公用的‘真元池’,利用每個人本命元氣之間的共鳴,以星光鎖鏈牽引的方式,讓我們的力量能夠跨越空間的阻隔,橫跨千里萬里,瞬間匯聚,共同出手對敵,”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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