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手術,藥劑,他見到的最多的人是那些戴著藍色口罩穿著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員,他們拿著試管,里面都是他的血液。 每年他有一次見母親的機會,也有一次離開醫院的機會,那就是父母前來觀察實驗數據時,數據好了他們就會摸摸他的頭,帶他去吃他最喜歡的冰淇淋,吃完后再把他送回來。數據不好,就會一臉陰沉的離開,然后下一次見面,又是明年的這個時候。 所以小清河又怕實驗,又期待實驗。因為實驗一旦開始,意味著他又要遭受無比劇烈的疼痛,可也意味著巨大疼痛過后的那一點點的甜。 后來他出院了,他終于如愿以償地成為了一個“正常”的孩子,但同時也在這一場又一場的手術、藥物實驗、日復一日的對著白色墻壁自言自語中失去了身為少年應有的情感,留下的只剩麻木,還有…… 對她的思念。 遇見她的時候他還太小,那只是一種玩伴的情感,但被困在這里太久,在他所有灰色白色的光陰里,只有她是那無比鮮活的光亮,像一束向日葵,一遍又一遍撕開裂縫。 即使是他的一廂情愿,也在這一年又一年他甚至無法度量的歲月里成為了執念。 后來他才知道,在那場可以稱之為殘酷的藥物實驗中活下來的,只有他一個。其余九個孩子,六個因為實驗失敗死亡,三個因為長時間的壓抑在出院那天集體約好,穿著病服一躍而下,永遠沉睡在了醫院樓外冰涼的地板上。 他想,他為什么沒有和他們一起,可能是因為他很幸運,提前遇到了她。 后來在他脫離宋家控制依靠游戲起家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商業王國后,曾回到福利院找過她,卻被負責人以保護隱私拒絕了。直到他看到那份設計書。 那是當年他們在一次玩游戲機勝利后,他們一起想出的一個游戲,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所以當他看到那份設計書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終于找到她了。 聽著他的訴說,蘇憐的心也開始猛地抽痛。 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待她注意到時,自己都驚訝了。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呢。 宋清河看到她的眼淚,驀地就慌了,連忙低頭拭去她的淚水: “小憐不哭,不哭,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第(2/3)頁